談,只是她太難過了,看到夢裡的他們,那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再到後面,她聽到裡面的呂俠拿出畢生的誠意和忍耐力說這番的話,“喬北辰,來這裡的,都是追悼逝者的,我們兩家的事情,過了今天,我們再一一細算。”
喬北辰的目光變了變,原本僵硬上揚的嘴角也收斂了下來,“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喬北辰。”這次說話的依舊是呂騰雲,安撫地拍拍身邊的女孩,“俠俠,我來處理。”
還未等她拒絕,呂騰雲便上前了一步,他和喬北辰差不多高,氣勢卻弱了一些,可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的,“鬧開兩家都不好看,喬北辰,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呂騰雲的話挑不出絲毫的錯處,可喬北辰聽了卻覺得相當刺耳,臉上的表情未變,繞開陸震東,直接踱步到呂俠的面前,“恨嗎?呵呵,可我一直就是這麼過來的。”
呂俠死死地攥著自己手,眼睛紅紅的,卻沒有哭,直直地對著他的目光,原本蒼白的額小臉因為氣憤,多了幾分血色,“喬北辰,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哈哈哈……嗯,確實有報應,李芳玉不是遭到了報應嗎?她害死我母親,結果也不是……”
“喬北辰!”呂俠揚手,卻給他輕易抓住,“呂俠,沒了你外公,你還把自己當成呂家大小姐嗎?因為一句話不合你的意思,就要甩人耳光?呂俠,你怎麼永遠都這麼天真
喬北辰的話不可謂不重,若非他提到呂俠逝世的母親,她還不至於如此失常。可現在,在這麼多過來叨唸的商業人士面前,他狠狠地羞辱了呂家一番。
後面的事,又像是真的:
呂俠輕咳一聲,讓自己喑啞的嗓子好受點,“我謹代表呂家所有人,向今天來參加告別儀式的各位表示感謝。”她深深地鞠躬,在起來的時候,身子顫了顫。
“我敬愛的外公於五天前的上午,走完了他坦蕩磊落,驕傲剛毅的一生,永遠地離開了……”說到這裡,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嘴,淚水就順著指縫滑進嘴裡,好一會兒,弱弱地吐出一個抱歉。
“先外祖父一生操勞,中年喪子,是先外祖父撫養我長大,回想起先祖父的生前的歲月,恍如昨日一樣歷歷在目……”
“先祖父遠行,作為童氏集團指定繼承人的我,必將繼承先祖父的遺志,勤勉敬業,再振家業,讓祖父含笑九泉。最後,讓我們最後一次祈禱:願那個慈眉善目,嚴於律己的老人,一路走好!”
 ;。。。 ; ; 喬北曜心裡有些複雜,眼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孩,原本以為會成為自己的兒媳,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喬家人,可身份卻是自己的弟妹。喬峪是他兒子,他的心思自己又怎麼看不出,但這個女孩子……好是好,卻不適合。
“祝你們幸福。”
呂俠乾了杯裡的酒,抿了抿唇,似乎要說什麼,喬北曜卻搶了先,“喬峪,來敬你二嬸一杯。”
呂俠的身子顫了顫,她對喬峪確實沒多少感情,但畢竟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可這個身份轉變,也太——
“二嬸,這杯我敬你。”
她差點握不住酒杯,孩子,你這轉變未免也太快了些吧?呂俠不知道喬峪會不會覺得不舒服,反正她是很不習慣,臉上那要笑不笑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要不是喬北辰捏了一下她的腰,她才反應過來,“呵呵呵,謝謝……”
一杯酒,抿恩仇嗎?呂俠其實挺想問他為什麼要對付詠髓的,畢竟詠髓根本威脅不到他,而她家裡人對他也不算差吧?可是現在,發現這些都沒必要了,就這樣吧,喬峪,我青蔥歲月裡相伴的男孩,就此,了斷。
香醇的紅酒在齒浹間,他卻滿嘴苦澀,笑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