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流螢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存在。在他看來，我就是多餘的。”

“阿姨，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鍾毓怡然輕聲開口勸慰道，“你是他的母親，你做的所有的事情，肯定都是為了他好的。你放心，皇甫大哥總會知道你的苦心的。”

“要是瑞凌能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鍾毓流螢拉過鍾毓怡然的手，突然開口詢問道，“怡然，今天我突然提出夜晚晚的事情，你的心裡是不是很不高興啊？”

鍾毓怡然對皇甫瑞凌的心思，她自然是很清楚的了。她也很喜歡鐘毓怡然，要不然，也不會賜予鍾毓這個姓氏。要知道，鍾毓家族不管是在隱世界，還是在凡世界，都是有著一定地位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姓鍾毓的，而鍾毓怡然能得到這個姓氏，也是因為她喜歡這個小女孩。

可是，喜歡鐘毓怡然是一回事，讓鍾毓怡然當兒媳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鍾毓怡然不過是一個孤女，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皇甫家族未來的當家主母。所以，她不可能讓鍾毓怡然成為皇甫瑞凌的正妻的。

聽到鍾毓流螢的話，鍾毓怡然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的嘴唇動了一下，才終於開口道，“阿姨，我知道，是我配不上皇甫大哥。”

她的心裡，對於鍾毓怡然是有埋怨的。這些年以來，她一直在可以討好著鍾毓流螢，為的就是皇甫瑞凌身邊的位子。可是，現在鍾毓流螢卻突然給皇甫瑞凌選擇了夜晚晚這個妻子，她的心裡怎麼能不埋怨呢！

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鍾毓流螢。如果失去了鍾毓流螢的關心，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哥哥給她留下來的財產不少，可是卻不能和她現在的生活相提並論。如果沒有鍾毓這個姓氏，她只怕是連夜冷安都比不上。

“怡然，我很喜歡你。可是——”鍾毓流螢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我說句實話，憑著你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成為瑞凌的妻子的。瑞凌的妻子的身份，必須是隱世界的那些大家族嫡系的小姐。”

本來臉上已經沒有什麼血色，在聽到鍾毓怡然這樣毫不留情的真話以後，鍾毓怡然整個人更是顯得搖搖欲墜。如果此刻不是意志力還在強撐著，說不定，她就已經暈過去了。

看著鍾毓怡然那慘白的臉色，鍾毓流螢最後還是不忍，繼續開口道，“不過，以後，瑞凌的身邊，絕對有你的一席之地。只要有我在，他不會虧待你的。除了名分，夜晚晚有的，你都會有的。而且，到時候，如果你生下孩子。那莪也可以做主，讓你的孩子入族譜。”

這已經是她能夠做的最大的讓步了。一般來說，外面的女人，甚至連生孩子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阿姨，我——”鍾毓怡然眼眶溼潤，眼神中帶著感動，“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

面上感動，但是此時她的心裡卻是一片冰冷。原來，一直以來，在鍾毓流螢的眼裡，她就只配成為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一直以來，她對鍾毓流螢的各種討好，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而鍾毓流螢的話，更是在侮辱著她。難道，她就不配成為正妻嗎？既然鍾毓流螢看不起她，那她就偏要讓鍾毓流螢好好看看，她鍾毓怡然，也是能夠成為正妻的。

想到這裡，鍾毓怡然眼底閃過一絲志在必得。

“你能夠想明白就好了。”看著鍾毓怡然的模樣，鍾毓流螢很是滿意，“你放心，將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只要有我在，就算夜晚晚是正妻，她也絕對欺負不了你。”

鍾毓怡然直接靠在鍾毓流螢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哽咽，“阿姨，謝謝你。在這個世上，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是在鍾毓流螢看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