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被颳倒。
這一面的風比定風山內的北風要強烈數倍,如刀子般在面板上刮過,除了皮粗厚肉的大石頭外,其他人都受不了地緊捂著頭罩,儘量將身體傾向前方,幸好下去的山路並不陡峭,否則方向不定的烈風在側面一擊,他們就可能要滾下去了。
北風似乎無窮無盡,無休無止,他們花了半天時間才走下山,來到一片光禿禿的岩石高原上,刺骨的寒風毫無減弱之意,隨著太陽漸下,還似乎要加劇三分。
地靈宗師為他們描繪了一幅簡略的地圖,進入戰神之鄉的路線並不遙遠,也不太複雜,高原下流淌著一條清澈的小河,它是戰神之鄉里最主要的水源,沿著它走必能到達目的地。
好不容易爬下這個高原來到河邊,大地已沉浸在夜色裡,風來回撞擊在河兩岸的峭壁上,發出怒吼呼嘯聲,巖壁遍佈深刻的橫紋,定是風蝕的印痕,連堅硬無比的岩石都如此,可想而知,在此生存的人需要多堅強的意志和身軀。
與寒風對抗了一天,眾人累了,想找個山洞躲躲風睡睡覺,豈料一眼望去,全是巨石與峭壁,找不到半處凹進去的地方,只好在一塊巨石後面的小片空地上席地而歇,但北風仍從兩側和上方的空隙襲來,令這小地方沒半點暖意。
撿來一堆枯枝,上面卻結了一層冰霜,怎也點不著,幸好這裡有一位“縱火大師”希蕾兒,在上面發了幾顆小火球,好一會才聽到“劈劈啪啪”燃著枝葉的跳動聲,和著火堆吃了點乾糧,才感覺身體暖和了丁點,眾人相互背靠著努力讓自己進入夢鄉,白水來獨自盤坐起來修煉心法。
正當他神遊四周進入忘我之境時,猛地聽到夥伴們的呼叫聲,收神睜眼細看,只見四周飄落著朵朵小白花,煞是好看。
卻聽青石年哀叫道:“慘了,火堆這麼快就燒完,老天竟還下雪,大概想把我們凍成冰條埋葬起來。”
“哥,別在這亂嚷了,快去找多一點枯枝吧! 現在才半夜,沒有火我們怎麼待到天亮啊?”青木年喝叱道。
豪烏巴應道:“青將軍,這鬼地方連樹都沒多少棵,我們剛才已幾乎將方圓一里的枝條都撿了回來,可能到天亮都不會再找到一根!”
“啊啾—— ”大石頭驚人的噴嚏之聲響過後,喃喃說道:“唉,還說這裡是我的家鄉,怎麼我沒半點感覺? 見鬼的冷啊!”他還打了個哆嗦。
目視如晝的白水來,看到青木年和遊雨蘭這兩位長居南方暖地的美人,已冷得臉色發青,身體不斷地打顫,其他人也不停地搓手跺腳。
這地方的冷可是非同一般,是從地裡冒上來,慢慢滲進你的肌膚,透入你的五臟六腑,甚至白水來還發現,旁邊的小河處夜空的亮光也靜止不動了,顯然河的表面也結成了冰霜。
只有希蕾兒仍靜靠著巖壁,媚目緊閉,呼吸均勻如常,似乎根本不受冷氣的影響,但細看下白水來發現,在她身體表面散著陣陣白氣,是那種冰水遇熱化霧的蒸氣,相信她正在運轉火之能來抗寒,連她也受不了了。
“為什麼我對寒冷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白水來不禁詫異地想著。
光之神在心裡應道:“因為你體內的異能操控著極寒極熱的兩種能量,能直接平衡外界溫差對你的影響,所以你並不覺得冷。”
這時聽到青木年嘆聲道:“我們得想個辦法對付這種天氣,不然每個晚上都如此,還沒到達目的地我們就可能完蛋了,不知道三百年前那些戰士是怎麼熬過去的!”
青石年摸摸他那快凍僵的鼻子道:“我猜,他們當中定有火系法師,然後他們儘量減少休息,相信這樣,我們也能挺過去的!”
遊雨蘭掃落兩肩的積雪,說道:“雖然火系法師確有這種能力,但沒有實體之物助燃,單以魔咒長燃光熱的火球取暖,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