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把他放下按著他的雙手!”一名身披青袍的少女法師,疲憊地苦笑了一下,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然後口中唸唸有詞。
一會兒,剛放在木板床的傷員,被籠罩在一層淺黃的亮光裡,他那低沉的哀號聲和亂抓亂動的手腳也停了下來,平靜地昏睡過去,四周計程車兵們這才長長吐了口氣。
奧法師拭擦了一把額上滲出的熱汗,向士兵們說道:“好了,後面的交給我們吧!”
她本是一位天真燦爛的女孩,可是此刻所處之境令她無法再快樂起來,圍繞在她身旁的全是受了重傷的戰士,他們包紮好的傷口上,淌溢的竟是黑黝黝的液體。
鬼血!在這場人鬼之戰裡,被行屍骷髏所傷甚深的人,大多會中這種奇特的毒咒,若不及時救援,待受害者毒發身亡之時,便會當上鬼物的一員,成為行屍走肉。
能解開這種咒術的,只有天輝國的生靈法師和約達斯里的祭司們,因此他們的擔子十分艱鉅,地位也變得十分重要了。
“辛苦你了!”士兵隊長向奧法師敬了個軍禮,領著士兵們離開這個高大寬敞的帳幕。
這是整個軍營裡最巨大的帳幕,在其四周還站立著數十名精悍的守衛,因為在帳內忙碌著十多位生靈法師和祭司,受傷的戰士們能否渡過命關甚至重回戰場,就得看他們了。
“好累啊!”
奧法師為那名慘受斷腿之傷的戰士施完驅散靈動咒及治療咒術後,不禁從心底哼了一聲,扶著纖腰坐在地上的木凳上休息,今天她已一口氣為十八位戰士療過傷,早超出了她的體能極限。
“師父怎麼還沒到呢?這裡在約達斯接近戰場的五座城市裡離天輝國最近,師父來信說先到這裡幫忙,竟遲了三天!”她咕嚕著閉上眼睛,歇上一會。
這時,帳篷的幕簾又被掀起,帶進一股夾雜著腐臭的涼風,她知道又有人進來,馬上強打精神站起來,英勇的戰士們在前線拼死戰鬥,她認為自己也該拼命似地出所有力量,所以不能躺下!
可是,進來的只有一名少女,她身上繡有生靈法師標記的白袍。
奧法師奇道:“芙麗,你怎麼這麼早來了,不是說好晚飯後換你嗎?”
“奧師姐,今天有激戰,傷員特多,你應該累壞了,我該早點來幫忙!而且……”白袍少女詭秘地笑了笑說道:“師父來啦,她說要見你!”
“真的?”奧法師興奮得幾乎跳起來,馬上往營外衝出去,但又急匆匆地跑回來問道:“師父在哪個營等我?”
“米將軍的營幕……”
芙麗還沒講完,奧法師已一溜煙似的奔走了,身上的疲累被興奮之意一掃而光,她不但因為掛心著師父,而且有許多無法弄懂的生靈法咒的奧義,她得急著去問,不然有幾名傷重的戰士得歸天了。
可當她一口氣跑進米將軍的帳篷時,看到皺紋滿臉、衰老蒼白、慈祥和藹的師父——生靈宗師時,她竟虛脫地坐下了,再也沒力氣站起來。
“噢,可憐的奧絲米,要趕這麼急嗎?”
生靈宗師輕輕走到她身旁牽拉她的手,當兩人的手掌相觸時,生靈宗師口裡響起輕聲細語,奧絲米馬上感到一股能量直往她體內跑,讓她全身一振精神恢復了不少。
“師父……”奧絲米感激地望著生靈宗師,卻被師父提手止住道:“好了,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情!來,坐下吧!”
奧絲米在生靈宗師旁邊坐下,帳內還坐著一位精明矮瘦的紅石將軍和一名同樣身穿綠袍的中年法師,他胸前繡著一個盤坐的人形。
在天輝國的魔法師裡,長袍前胸的標記代表不同的法系,元素系印著風火水土的形狀物,而精神系裡的天靈是一對翅膀,地靈是一棵樹,生靈法系以一朵生命之花以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