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出什麼大的狀況,她已經足夠心滿意足。
季守成自是跟兄弟們去說話,男人們約好午餐後就出發,也不去遠處轉,就在近處四下裡瞧一瞧。寧氏去一園跟布氏和邵氏三個侄子媳婦說感謝的話,在季安珍的親事方面,大家都是出了力的周全。
寧氏又轉去二園裡跟田氏說話,兩個人的長子相差歲數不大,而兩個人的男人都是有些花心的人。區別就是季守成在家裡花心,而季守家在外面多情。寧氏來時,田氏正在為小兒子季樹梢縫製新衣裳。
田氏笑著招待了寧氏,兩人在一處說著話。寧氏頗有些羨慕的跟田氏說:“弟妹,你要珍惜三弟願意回頭的這個機會,不要如我一樣,把一個家弄成這般模樣。我把那幾個庶女的早早打發出去,是出了一口心裡的惡氣。
可是夫妻兩人從此離心,現在就是我有心待他好,可又能挽救回什麼?”田氏聽出寧氏話裡的意思,她還是希望夫妻能夠合好。田氏其實也盼著這個家裡面。不要再出現如同季老太爺夫妻那樣的事情,這對老夫妻之間的情況,有時候很是讓小輩為難。
她想一想對寧氏。說:“二嫂,日久見人心,二哥那人重情,你待他好,只要尋對方式,他的心,一定能慢慢的迴轉過來。也許他不會如大哥待大嫂那般的好。可是你們還是有機會做回尋常的夫妻。”
寧氏嘆息著說:“我原本是想借著機會跟他冷一冷擰一擰,想著他要是重視我們的夫妻之情,也許兩人能擰得關係緊密一些。只是後來那些賤人。做下的事情,太讓我生氣衝動,我實在容忍不了那一口氣,直接用粗暴方式相待。結果他氣極不肯理我。而我氣極不肯理他。
近幾月。我瞧著你待三弟的方式,只覺得當初要如你這般的處理夫妻關係,也許我和他就不會鬧成現在這般的僵硬,我和他,是面和心不和。”田氏聽寧氏的意思,她要不給她一個真實明確的答案,她肯定是會追究到底。
田氏輕輕笑起來瞧著寧氏,說:“二嫂。我和三爺之間的事情,你也瞧在眼裡。我一向是由著他來去。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那可能不知曉。這樣的事情上面,要論丟臉,在人前,我比你要丟臉許多。只是我想到我的兒女,想到我們女人實在活得太不容易。
我便想著這樣的事情,避不開去又躲不開同樣也無法去面對。我想我要是越在意,那個結就會越解不開去,日後為難的就是關心我的人。我想得明白,這世上的人,都抵不過我父母和兒女的重要,我要是一直活在心情糾結裡面,他們跟著我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我這樣想,一天想不通,可是日子加起來,我慢慢的想得通起來。男人他要對誰好,我攔不住擋不了,可我可以保證我能對誰好,又能學著把誰放在心上。”寧氏只覺得她聽見的真相,太讓人詫異不已。她一直以為田氏待季守家那是真愛無比,不管季守家如何在外面風流,她都接受那個人。
田氏瞧著寧氏面上的神情,想著從前她怨她不爭氣時,當著她的面說的話。“三弟妹,你是嫡妻,你那可能不去管三弟在外面的行事。你出面說一句話,勝過兩個哥哥勸他百句話。你、你這樣閉著雙眼和他過日子有意思嗎?”
寧氏捂著臉,好一會她鬆開手去,她的眼神平淡,面上也瞧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她突然澀然的笑起來說:“我母親在我出嫁時,她跟我說,男人就是我的天。我把他當天一般的看待,我只盼著天天晴。就是有些日子陰雨連綿,我也能安慰自已,有晴有陰正常情況。
我為何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我就是這樣的笨,天這樣的大,如何看得到小小的我,他更加不會有心思來關注我的喜悲。而我忽略了我的兒女,我不高興,他們如何高興得起來。難怪我的孩子們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而你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