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樂也忙跟了上去,南宮凌站住很是兇的說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你快走啊!”
顧東樂真是覺得這位大小姐挺難伺候的,被她這麼罵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傻傻的“奧”了一句然後又乖乖的退回了電梯。
電梯的門關上南宮凌的臉這才一下子通紅,想想這兩次事件的確都是她主動,想來就一個羞。
洗手間的燈一直就沒有亮,黑暗裡的沈天棋緩緩的在調節著自己的疼痛,手裡緊緊攥著那個玉墜,那是他精心給冷晴準備的,可惜她卻連看都沒有看。
感覺周圍的黑已經襲入了他的身,無孔不入的在嘲弄著他,那隱隱的笑聲像是來自地獄的呻一吟,沒有聲嘶力竭,聽來卻讓人撕心裂肺。
一時間承受不了,他急忙的起身慌慌張張的摸索著門把走出了洗手間,走出了那一片黑暗,走廊的燈亮了,卻難掩他心底的那份陰霾。
他的腳不聽話的就走到了休息室外,透過那塊玻璃,藉著那黯淡的月光隱隱的能看到躺在床上相擁在一起的人,感覺心一下一下的在滴血,他愛了七年的女人,從來就沒有這樣親密的抱著她睡過,而他的痛,他的愛在那場無奈之下卻不得不被隱瞞,可這一切他該去恨誰?
恨他自己,恨南宮名,還是恨那個引誘自己走上這條路的那個魔鬼?對,他就是個魔鬼,甚至比魔鬼更可怕。
井綸,一想到這個名字沈天棋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去想,不敢再想下去。
“天琪!”
正想著南宮凌的聲音出現在他耳畔,沒防備的他嚇的一個發抖,手裡一直攥的玉墜也掉到了地上,很清脆的一聲,就好似他跟冷晴之前不可能的緣,一摔那個玉墜就碎了,看到此沈天棋眸子染上了一種怒火,犀利的眸子射向她,那種怒和兇駭人的緊,口氣更是嚇人:“你怎麼在這兒?誰叫你來的?”
沈天棋的口氣很是質問,那個口氣,那個表情兇的像是要吃人,今晚南宮凌也受了一次驚嚇,但卻比不過他這一句話,眸子一個溼意,不禁覺得很委屈:“我……我怕你一個人在醫院無聊,所以……。”
“我不是給你留紙條說了,我在醫院就陪爺爺一晚,明早就會回去!”沈天棋的語氣滿滿都是自責,委屈瞬間氾濫在了南宮凌的眼眸,自從中秋之後沈天棋就對她好的不得了,從來沒有大聲斥責過她,而今晚的事,顯然不是她的錯。
她半夜不睡覺,來醫院陪他,這樣的驚喜他該高興,更應該心疼,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樣的反應,而對於她的淚和委屈沈天棋似乎都視而不見,而是很慌張的蹲下身去撿那塊碎開的玉墜。
這是他為冷晴精心準備的,在玉墜的背後還特意刻上了一個“晴”字,而如今卻碎了,就像是小說裡說的,玉碎了緣也就碎了。
南宮凌不知道為什麼沈天棋會如此在意這塊玉,她也不知道這塊玉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但她知道這都與她無關!
看著沈天棋手捧著碎玉如此寶貝心疼的模樣,南宮凌越想越氣,越看越氣,忍不住抬腳狠狠的踩在了那塊碎玉上。
“南宮凌,你瘋了!”看到此沈天棋徹底的怒了,起身將南宮凌狠狠的推了出來,倉皇的小身子跌倒在地,被推倒在地的南宮凌淚眼朦朧,她是瘋了,為這個男人而瘋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感覺不到了他的心,而她卻一次一次的騙著自己,自從中秋之後她慢慢的感覺到了幸福,可如今又破滅了,此刻南宮凌什麼都想不到,爬起來哭著跑了出去。
而面對她跑去的背影,沈天棋手裡拿著玉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眼眸的恨勃然膨脹,拳頭也重重的打在了牆壁上。
南宮凌哭著跑出了住院部,徑直的跑出了大院,而此刻在車上正準備走的顧東樂看到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