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堂屋,道:“又沒有人陪我玩,我留下來做什麼?太公公,柯兒這就告辭了。”
沈家也不是沒有小孩子,只是沈老太爺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怎麼會聽不出沒有人陪著玩,只是白柯的一個藉口,只能帶著家人送白柯離開。
“小主人,我們下面要去哪裡?”護衛在他們離了東陽城後,問白柯道。
“回師父那裡去吧,”白柯道。
白承澤一行人往北去,白柯一行五人往南而去。
半個月之後,白承澤尚在回京的路上,就得到了沈家長公子與長媳二人在上京的路上,被人殺了,屍首分家,當場斃命的訊息。
白承澤的眼前就是一黑。
白登忙扶住了白承澤,慌道:“爺?”
白承澤衝白登搖了搖手,道:“都出去。”
白登帶著在屋中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白承澤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他知道沈家完了。沈家長公子夫婦這一死,殺人的罪名一定會落在沈家的頭上,如果是他白承澤站在對手的位置上,他也會這麼做,只是這種手段不是白承允的手段,白承允從來就不是這樣毒辣的人,要不然,奪嫡之時,這個人不會還對他手下留情。
這個人是誰?白承澤頭疼不已地想著,到底是誰在對付他?白承舟?這個大哥沒有這樣的本事。幫著白承允的人?白承澤把能幫白承允做下這事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發現這些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證據能證明,他們與此事無關。
白登在入夜之後又給白承澤送了湯藥來,看著白承澤是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
“說,”白承澤端著藥碗說道。
“那個婢女的三哥已經到了京城,”白登看都不看白承澤一眼,小聲說道:“王府剛剛送來訊息,聖上已經命大理寺卿韋希聖接手這個案子了。”
“那個人真是那個婢女的家人?”
“是,他還告沈家殺他全家,”白登說道:“由韋大人核過的身份,應該假不了。”
藥碗被白承澤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白登嚇得忙跪在了白承澤的跟前。
白承澤看著面前碎成了七八片的藥碗,呼吸急促,這下子沈家就真的完了,暗中的這個人,把他最後的一點指望也掐滅了。
“爺,”白登在地上跪了半天,看白承澤一直不說話,壯著膽子勸白承澤道:“您身上還有傷,您不能動氣啊。這個官司現在還在審著,等爺回京之後,再幫幫沈老太爺他們就是了。”
“你懂什麼?!”白承澤怒喝了白登一聲。
“奴才該死,”白登忙給白承澤跪頭道。
“沈家完了,”白承澤單手掩面道:“現在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白登說:“沈妃娘娘會看著不管這事嗎?”
白登的一句話又提醒了白承澤,“你馬上快馬回京去,”他急聲跟白登道:“進宮去見我母妃,告訴她沈家之事與她無關,讓她不要問,更不要管!”
白登看著白承澤發呆,沈家出了事,沈妃娘娘能看著不管不問嗎?
“去啊!”白承澤踢了白登一腳。
“爺,娘娘她,她能聽嗎?”白登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一陣心煩,他的這個母妃,就算他當面跟她說的話,這個人若是心裡打定了主意,跟他也是玩說一套做一套的。
“爺,”白登衝著白承澤膝行了幾步後,道:“您是不是給娘娘寫一封信?”
“你是怕別人抓不到我的把柄是不是?”白承澤怒極反笑了。
“是奴才犯蠢了,”白登給白承澤磕了一個頭後,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走。
白承澤道:“你就跟娘娘說,她這次若不聽我的,我們一家人就跟著沈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