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去,”莫雨娘嘴裡說著去倒水,卻站在上官勇的跟前不動。
上官勇這會兒聞到了一股香味,聞了兩下,發現竟是月桂的香味,沒有昨日安錦繡身上的那種月桂花香好聞,但是月桂香沒錯。
莫雨娘上官勇在聞著什麼,臉上現出羞澀的神情來,她新用了這種月桂香的頭油,沒想到這個能讓上官勇注意到她了。
“哥,”上官睿這時出房來道:“元志睡著了?”
上官勇從莫雨孃的身邊走了過去,說:“他燒得厲害了。”
“那快進來,”上官睿忙又進了屋,三下兩下替安元志把床鋪好了。
上官勇把安元志放在了床上,著安元志這會兒臉上全是汗,忙跟上官睿說:“去打盆水來。”
莫雨娘在院子裡,跟抱著上官平寧的親兵說:“讓我抱著小少爺吧,不勞煩大哥了。”
這親兵著莫雨娘猶豫了一下。
莫雨娘伸手就要抱上官平寧。
“什麼時候,你能抱小少爺了?”莫雨娘身後突然就傳出來的聲音,讓院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回頭一,忙就有人道:“袁義你來了?”
袁義衝眾人點了點頭,走到了莫雨孃的跟前,盯了莫雨娘一眼,道:“我記得五少爺說過,不許你碰小少爺的吧?”
袁義究竟是什麼人,莫雨娘到了今天也不清楚,但她知道這個人跟上官勇的關係非淺,跟安元志的關係就更是好了。“你,”莫雨娘被袁義盯得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袁義的底細,她就只能忍了,說:“這會兒家裡的人都在忙,所以我就想幫著抱小少爺。”
“他抱著就行,”袁義了一眼抱著上官平寧的親兵,對莫雨娘道:“你最好安份一點。”
莫雨娘被袁義說得要哭。
“袁義你來了?”上官睿這時把頭從房裡探了出來,“讓奶孃抱平寧,你快來幫忙!”
奶孃從房裡跑了出來,袁義著奶孃把上官平寧抱手上了,才進了房裡。
房裡上官勇正按著安元志,上官睿也想按,但是他的力氣小,按不住因為疼痛而掙扎亂動的安元志。
袁義一大夫正給安元志解帶血的紗布,忙就上前,接手上官睿,按住了安元志的腿,急聲問道:“怎麼會這樣?”
上官睿擦了擦頭上的汗,走去把房門關上了,才走回來衝袁義搖了搖頭,說:“他還不能走路,今天卻走了不少路。”
袁義大夫在場,有話也不能問了,便只能問大夫道:“先生,他不要緊吧?”
大夫的臉色也不好的,做大夫的沒有幾個會喜歡不在乎自個兒身體的病人,“傷口有的裂開了,剛長好一點的肉,一動之下不得全裂開?”大夫說著,就向了上官勇,在大夫來,沒好安元志,就是上官勇這個姐夫的錯。
上官勇也認錯,一邊緊緊按著安元志的兩隻手,一邊道:“是我沒好他,他的傷要緊嗎?”
大夫搖了搖頭,要不要緊,他也要了才知道。
等裹著傷口的細紗布都被大夫一點一點的解下來了,安元志在幾個人的面前又成了一個血人。
上官睿得一捂嘴,這一定是安元志進京都衙門殺周賢時弄得,這小子帶著這身裂口還跟著他跑到了城南舊巷!上官睿隨即就又怪自己,他怎麼就沒出來安元志的傷口又裂開了呢?
大夫把安元志的全身上下仔細查了一遍,然後鬆了一口氣,跟上官勇說:“傷口裂得還不多,萬幸。”
上官勇說:“他血出了這麼多,沒事嗎?”
“著嚇人罷了,”大夫又低頭給安元志處理傷口。
大夫說只是著嚇人,可是安元志這會兒卻疼得不輕,活像又被扒了一層皮一樣,要不是上官勇和袁義兩個人都下死力氣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