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義嘆道:“命這東西逃不掉啊。”
十天之後,有關寧夏川的訊息沒有傳到京城來,豫王白笑原以世宗之死真相不明為由,在祈順的西南境點起了戰火。
找不到清君側的理由,想要爭這江山的白氏諸王們,還是從世宗之死這裡,找到了可以讓他們起兵的理由。
“你要怎麼辦?”安錦繡問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承澤道。
白承澤神情平靜道:“他們只要有心造反,理由總能被他們這些人找出來的。我父皇活著的時候,對他們多方壓制,現在聖上太過年幼,想要讓諸王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笑生,白笑野在我父皇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敢起兵造反了,要我說,這個白笑原已經是膽小的了。”
安錦繡冷笑道:“你這是在說先皇太過仁慈,讓他的叔王們活得都太長了?”
白承澤說:“錦繡,你現在怪我,怪先皇又有何用?想想帶兵平叛的人選吧,白笑原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起兵,那他一定有依仗,這個依仗是什麼?”
安錦繡說:“是什麼?”
“西南駐軍近四十萬,”白承澤說道:“忠於朝廷的那些將軍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這事得兩說。”
“你是說整個西南境已經是白笑原的了?”
“不是整個,也得是大半,”白承澤道:“否則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安錦繡沉吟了一下,道:“是不是還有人跟白笑原串通?”
“笑字輩的親王們,”白承澤低聲道:“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人。”
“把他們都殺了?”安錦繡冷笑道:“那不是不想造反的都被我逼反了?”
“你知道誰會跟白笑原呼應起兵?”白承澤說道:“現在趁著只是西南一境生亂,你不盡快下手,等著我祈順江山處處烽火的時候,錦繡,憑著上官勇一人,他能替你滅掉幾處烽火?”
安錦繡看著白承澤道:“我若是把先皇之死的真相說出去,白笑原用的這個藉口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白承澤笑道:“你心裡是不是在疑,是我與白笑原勾結的?”
“這種事你做的出來,”安錦繡道:“不過我之後又想了想,能自己做皇帝,白笑生為何要費力助你成皇呢?就算你與他說,你只願為一代賢王,白笑生也不信你的話吧?”
白承澤點一下頭,說:“所以你不疑我?”
安錦繡冷道:“你還掀不起這麼大的風浪來。”
白承澤說:“你準備命誰為將?還是上官勇嗎?”
安錦繡沒有當面回答白承澤的話,在當天的早朝上,安錦繡獨排眾議,讓安元志掛了這個平叛將軍的銜。
這天的早朝之後,有官員跟白承澤疑惑道:“竟然不是衛國公?”
白承澤邊往金鑾大殿前的階下走,邊小聲道:“這個時候,拱衛京畿之地才是重中之重,京畿不失,白笑原就是在西南境自立為皇,朝廷派兵討伐就是。只有京畿生亂,天下才會真正的大亂。”
一眾官員聽了白承澤的話後,忙就有人跟白承澤道:“王爺英明。”
白承澤看了這個拍他馬屁的官員一眼,道:“做此決定的是太后娘娘,你不如直接去跟太后娘娘喊英明吧。”
這個官員神情難堪,閉上了嘴。
白承澤這時看到安元志跟著上官勇已經下了臺階,一群武官都是大步往宮門那裡走去。
“安五少爺三日之後就會離京,”一個官員小聲跟白承澤道:“王爺,安元志還沒有獨自領兵打過仗啊。”
白承澤一笑,小聲道:“人幹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這是元志更上層樓的機會,我為他高興。”
等白承澤出了宮門,上官勇和安元志一行人早已經上馬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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