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說:“沒有虎符,我們怎麼帶兵進城去?五殿下已經是皇帝了?”
“你!”侍衛怒視著安元志。
“跟著五皇子久了,你分不清自己的斤量了吧?”安元志好笑地看著這侍衛,跟著白承澤的人都是人模狗樣,站出來都能唬人的。
侍衛開口要叫,可是安元志沒讓他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安五公子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將這侍衛的胸膛捅穿。
“呀!”全無心理準備的上官睿驚叫了一聲。
隨著安元志撤刀出來,侍衛的屍體栽倒在地,到死都沒能再發出一聲聲音。
上官睿看看腳下的屍體,再看安元志時,就看見安元志手中的刀還在往下滴著血。上官睿突然就想起了城南舊巷的那場大火,上官家的那些屍體,上官睿的腿一軟,站不住了。
慶楠在上官睿要跌倒的時候,從後面扶住了上官睿,一臉不在乎地跟安元志說:“你把這人趕走不就得了?非得殺了他嗎?這要是五殿下問我們要人,我們怎麼辦?”
安元志在侍衛的屍體上蹭掉了刀上的血,收刀入鞘,說:“我們今天沒見過這個人。”
慶楠說:“你這不扯嗎?那這人是誰?”
“我姐夫現在也算是跟著五皇子了,他的命令我們不聽,不是更麻煩?”安元志說:“把這個人的屍體丟到外面去,他是被叛軍殺的,跟我們沒關係。”
上官睿捂著嘴衝出了軍帳。
“他幹什麼?”安元志說:“吐了?”
“你當他跟你一樣?”慶楠衝安元志翻了一個白眼,追了出去。
安元志坐在了死屍身旁的椅子上,看著屍體裡的血從胸口的刀口中流出,漸漸地看得入了神。
屍體裡的血流了一地後,開始慢慢凝固,上官睿也被慶楠拉了回來。
安元志看了上官睿一眼,咧嘴笑了一下,說:“書呆子,多看這人幾眼,以後你看到的死人多著呢。”
上官睿別過臉去不看,說:“你跟那些人一樣。”
安元志說:“我跟什麼人一樣?”
“那些殺平安和寧兒的人。”
安元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上官睿叫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別,”慶楠忙過來拉住安元志,說:“少爺們,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都消停點吧!”
上官睿就瞪著安元志,他就不信安元志真敢打他。
安元志看著上官睿咬牙,突然就又笑了,說:“我跟那些人一樣?遲早有一天,我把那些人都***殺了!人命算個屁!”
上官睿就覺得面前的這個安元志很陌生,看著這個人,上官睿的心裡一陣發寒,不是害怕,這個時候上官睿只是有了一種預感,也許有一日,安元志會衝他揮刀,他會死在安元志的手上。
安元志這時卻低頭看看自己的靴子,他踩在了血水裡,穿在腳上的這雙靴子算是毀了,“媽的,死一個人,毀我一雙鞋!”安元志嘀咕了一聲。
與此同時,安錦繡心裡想的跟安元志一樣,自己的一雙鞋毀了。
從御書房的高臺上走到太子和福王的跟前,這一段路安錦繡走得沒有看起來那樣輕鬆,等終於到了太子和福王的馬前後,安錦繡暗暗地吁了一口氣,腳下的繡鞋踩在地上有些黏膩,可能沾到了什麼人的血肉。安錦繡有些心疼自己穿著的這雙繡鞋,這雙鞋自己今日剛剛穿上,往後就不能再穿了,真是可惜了這雙鞋上的好繡功。
白承澤在離著安錦繡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就是想再往前走,福王也不會同意了。
安錦繡也不看太子,仰頭看著福王道:“福王爺,聖上的聖旨在這裡,你不下馬接旨嗎?”
福王看了安錦繡一眼,這個女人的膽子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