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的。”
“夫妻間,要講這個的嗎?”奶孃搖頭,她的這個小姐,還是不知道什麼叫夫妻。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康春淺看著奶孃道:“對一個要奪天下的男人,指望這些東西?這才是笑話。”
“夫人啊!”
“他無心,我無情,這樣最好,”康春淺道:“祖父說過,不要指望一個帝王的情愛,那是奢望,人生苦短,有比情愛更有意思的事,情愛只是庸人的自擾。”
奶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已人在土中的康老太爺,男兒志在天下,把一個女兒家教成這樣,到底是圖什麼?天下的女子哪個不是相夫教子,難道都是庸人蠢貨?
康春淺看著庭院裡,在大雨中枝椏亂晃,彷彿很快就要被風雨折斷生機的桃樹,饒有興趣地跟奶孃道:“來年春天,桃花一開,我這園中的景緻應該很美,奶孃,到時候你多收些桃花。”
奶孃應聲道:“知道了,到時候奴婢曬好桃花,讓夫人泡花茶喝。”
“很快了,”康春淺抬頭又望天道:“過了年關,就是開春了。”
安錦繡這時也坐在小花廳的窗前看雨,手指還是無意識地敲著窗臺。
“主子,”袁章帶著兩個太監抬著袁義,走到了小花廳的門前。
“袁章?”安錦繡聽出了袁章的聲音,坐在窗前道:“你不伺候你師父,怎麼跑來這裡了?你師父不舒服了?”
袁章很哀怨地看一眼自己的師父,說:“主子,我師父已經來了。”
安錦繡忙就從窗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快進來吧。”
袁義睡在一張躺椅上,讓兩個太監給抬了進來。
“你們退下吧,”袁義進了花廳之後,就命兩個太監道。
兩個太監看安錦繡也衝他們一揮手,忙就退了出去。
安錦繡就看袁章,說:“袁章,我之前跟你怎麼說的?”
袁章低著頭不敢看安錦繡,嘴裡委屈道:“我不能不聽我師父的話啊,主子,我沒辦法。”
“是我逼他的,”袁義看著安錦繡道:“他怕我生氣,向遠清說了,我現在不能動怒。”
安錦繡走到了窗前,把半開著的窗“啪”的一聲關上了。
袁義趁著這個機會,跟袁章說:“你出去吧。”
袁章看看安錦繡。
“沒事,”袁義笑道:“出了事,我替你兜著。”
袁章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安錦繡回身看見袁章不在了,責怪袁義道:“你怎麼不聽勸呢?”
袁義說:“我想你今天晚上會睡不著。”
安錦繡坐到袁義的身邊,道:“早知道,我什麼事也不讓你知道了。”
“這樣我更心急,”袁義說:“更沒有心思養傷了。”
“你也知道你傷了?”安錦繡碰一下袁義的手,說:“手還這麼冷,向遠清就是神醫,碰來你這樣的,也沒辦法了吧?”
“主子……”
“你等一下,”安錦繡起身走到了坐榻那裡,抱了一床被子過來,給袁義蓋上了,說:“什麼也不要問了,明天元志他們就去王襄府裡,是死是活,我們明天就知道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袁義不放心道:“五殿下那裡沒有生疑?”
“王襄的府裡今天進了人,沒有出人,”安錦繡又塞給了袁義一個暖爐,小聲道:“五殿下沒有生疑。”
“那你還讓韓約找一個許興的對頭去辦差?”袁義說:“這個人會不會壞事?”
“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安錦繡道:“韓約給他餵了毒,現在過了毒發的時辰了。”
“有這個必要?”
“以防萬一,”安錦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