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是不是又被那個女人說動了?”白承瑜壓低了聲音問白承澤道。
“他們是母子,”白承澤笑道:“哪能指望一下子便能把事做成呢?慢慢來吧,你在我府上,太后不會再找到機會下手的。”
“我就知道她會殺我!”
“你與她畢竟有殺……”白承澤話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輕拍一下白承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道:“以後我們再小心一些好了。”
白承澤的話沒有說完,不過白承瑜知道白承澤想說的是殺母之仇。白承瑜的頭在枕上蹭了蹭,傷心難過什麼的,他早在被趕出宮後就一起扔掉了,這種東西對他無用,他只要記得自己大仇未報就行了。
白承意也沒在外室裡等,出了內室後,就跟袁義走出了屋門,走到了安錦繡的身邊。
安錦繡這會兒正站在走廊裡,看著庭院裡在初秋的天氣裡怒放的月季,看見白承意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後,安錦繡就問兒子道:“七王如何了?”
白承意說:“不知道,衛國侯說七哥看上去不像重傷的樣子。”
“哦?”安錦繡說:“傷得不重?七王跟你說話了?”
“說了,”白承意說:“他還亂動呢,要不是袁義進去攔著他,七哥說不定還要在屋子裡蹦蹦跳呢。”
安錦繡看向了袁義。
袁義說:“主子,七王的傷看上去還好。”
“能起身,能說話,看來是不重,那我就放心了,”安錦繡笑道。
白承意卻氣道:“可是他們不是說七哥傷重的嗎?”
安錦繡說:“也許是賢王爺太過關心七王了,所謂關心則亂麼。”
“是這樣?”
“不然還能怎麼樣?”安錦繡低頭看著白承意,笑道:“賢王還有欺君的膽子不成?”
白承意嘟著嘴,事情一會兒一個樣,讓他已經想不過來了。
不一會兒,上官勇和向遠清一前一後出來了,安錦繡問向遠清道:“七王的傷究竟如何了?”
向遠清說:“太后娘娘放心,七王爺只是受了皮肉傷。”
“聖上,這下你放心了吧?”安錦繡又問白承意。
白承意說:“皮肉傷?”
上官勇說:“聖上,就臣等這些從軍之人而言,皮肉傷是最輕的傷了,皮肉這東西長長就好了。”
“侯爺慎言,”安錦繡道:“七王身份尊貴,身子骨哪能與從軍之人相比?”
白承意是做夢都想當大元帥,去闖蕩江湖的,聽了安錦繡的這句話後,馬上就不高興道:“這跟身體尊貴有什麼關係?父皇就是馬上皇帝!”
安錦繡輕撣了一下白承意的肩頭,就好像白承意的肩頭這裡沾上了灰塵一般。
上官勇和袁義都沒應答白承意的話。
白承意想想,又氣道:“七哥還是父皇的兒子呢,怎麼這麼沒用?”
安錦繡說:“聖上,龍生九子啊。”
白承澤在屋門裡聽到安錦繡的這話後,笑著從門裡走了出來,跟白承意道:“聖上,七弟的傷勢沒有大礙,臣就放心了。”
白承意興致缺缺地道:“是啊,五哥也大驚小怪了,只是皮肉傷而已,父皇跟我說過,他曾經在亂軍陣中拼殺的渾身是血呢,七哥怎麼一點也不像父皇?”
白承澤看一眼安錦繡,看來安錦繡的目地達到了。
安錦繡說:“聖上,哀家都說了,龍生九子,不會都一樣的。”
“五哥好好照顧七哥吧,”白承意說道:“等他傷好,再讓他來見朕。”小皇帝說完話就走了,突然就覺得自己為白承瑜擔心太傻了。
袁義跟在了白承意的身後。
“都先跟聖上去吧,”安錦繡命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