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說:“他真是平安?”
“不會錯,”安錦繡哭道:“我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兒子?”
“那他怎麼會成了白承澤的兒子?”上官勇問道。
在這個時候,上官勇顯得比安錦繡冷靜很多,在安錦繡手足無措之時,上官勇不能讓自己再亂了心神。
“我知道白柯不他的親生子,”安錦繡直到這時才跟上官勇說出了這句話。
上官勇抱著安錦繡的雙手一緊。
安錦繡說:“我只是不知道,他會是我的平安。”
上官勇的呼吸粗重,跟安錦繡說:“真正的白柯呢?”
“死了,”安錦繡幽幽地道。
這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上官勇也許還得費腦子想想,但安錦繡很輕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城南舊巷大火那日,平安一定是被白承澤的人救了,正好真正的白柯在不久之後,或者在白承澤救了平安之前就死了,所以這個送上門的孩子就被白承澤當成了白柯。先前這個孩子是白承澤用來拉攏上官勇的大禮,隨著事局的發展,白柯又成了白承澤手裡的砝碼,能一舉殺死他們夫妻的利刃。
“那孩子恨我,”安錦繡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他也恨我。”
安錦繡埋首在上官勇的懷裡半晌無言。
“下面該怎麼辦?”上官勇問安錦繡道:“孩子還活著就好,白承澤那裡怎麼辦?”
安錦繡說:“將軍,你是要平安死,還是要白柯死?”
“什麼?”
“做我們的兒子,他如今就不能見光,”安錦繡說道:“做白柯,他還能活在人前。”
上官勇喘了一口粗氣,這種選擇讓他怎麼選。
“把他藏起來嗎?”安錦繡問道。
“他是個人,”上官勇小聲道:“怎麼能藏呢?”
解釋不了白柯的來歷,也無法跟天下人大聲說,我是這孩子的孃親,安錦繡眨一下眼睛,眼淚又奪眶而出。
上官勇替安錦繡拭著眼淚,低聲道:“我們,我們其實也應該,應該高興才對吧?”
“我會傳旨,”安錦繡咬牙道:“白柯在宮中病倒,被聖上留在了宮中養病。”
“你要讓他做白柯?”上官勇忙就問道。
“他現在做不了上官平安,”安錦繡說道:“就算你說他是平安,只要白承澤那裡一口咬定平安是他的兒子,他養了平安這些年,一直疼愛有加,世人皆知賢王偏愛長子,你要旁人怎麼信你的話?”
上官勇聲音也微微發了顫,道:“白承澤是不是很久之前就算計好了?”
“白柯還在,那白承澤就沒有必死的罪名了,”安錦繡又跟上官勇說了一句。
上官勇鐵青了臉,他跟平安被害得都父子相殘了,他還得看著一個活的白承澤?
“你去找慶楠吧,”安錦繡從上官勇的懷裡坐直了身體,低聲道。
“白柯那裡?”
“你見過慶楠之後,快點來找我們,”安錦繡淚眼婆娑地看著上官勇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麼跟兒子說。”
上官勇摸了摸安錦繡的頭髮。
“平安還活著,”安錦繡看著上官勇突然又破涕一笑,道:“他還活著。”
“我去去就來,”上官勇在安錦繡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起身往殿外走去。
安錦繡用自己的衣袖將地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了,試了幾回才從地上站起身來。
“主子?”袁義這時又從後殿門那裡跑了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安錦繡搖搖晃晃地站著問袁義道。
“少爺在看著他了,”袁義趕上前扶住了安錦繡,說:“聖上正由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