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瞧著女兒的神色,她面上笑容燦爛起來,她伸手摸一摸女兒的頭,說:“貞兒,詩詞這樣的東西,你可以去喜歡,卻不能痴迷進去。琴棋書畫這四樣,你懂得一些常識就行。我們身為女子,不用去考取功名,持家理事方是我們應該做的正事。”
季安貞瞅著寧氏看一看後,她低頭小聲音說:“老小姐跟我說,有舉子秀才功名的人,他們喜歡他們的妻子懂得詩詞會琴棋書畫,我做不出什麼好詩詞,琴棋書畫也只是入門的樣子。我擔心日後會讓人瞧不起,然後、、、、、、。”
寧氏嘆息過後笑了起來說:“老小姐的心眼多啊,她這麼小的年紀,都已經懂得討男人的歡喜。只是她所行的都不是正道,那都是一些小妾們常用的招數,對年輕男人們來說,暫時是很有用,可是過日子,可不是吹著風喝著雨水就能活下來的事情。”
季安貞聽著寧氏的話,經了被季寶花明搶親事之後,她的心裡多少明白一些事情。這個世上只有季守成寧氏對她最好,他們對她無太多的要求,只會盼著她過得好。她沉下心思很是用心想了許多過往的舊事,她多少還是想透了這些年季寶花在她面前做得不妥當的地方。
季安貞的臉紅了,她低聲說:“母親,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的跟在母親身邊學理事管家。”寧氏很是欣慰的瞧著她,她笑著說:“好,貞兒一定會做得比母親還要好。緩一些日子,你做得好,我去跟你伯母說,讓你去她的身邊學一學。”
季安貞抬臉驚訝的瞧著寧氏說:“母親,大伯母會願意教導我嗎?”寧氏對布氏很有信心,她笑著說:“她會願意你跟在她的身邊學習,至於你學到多少,就是你的本事。”季安貞很有些失望起來,她原本以為布氏會親自教導她。
寧氏瞧著季安貞失落的神情,她沒有跟從前一樣趕緊說話安撫她,而是當做沒有瞧見一樣的換了話題跟季安貞說起來。寧氏對季安貞要去寧家小住的事情,她還要先回寧家安排過後,才能放心的讓季安貞去。
這一次,寧家介紹的親事,原本是十拿九穩的能定下來的事情,結果季安貞丟了親事的同時,她還兩家人丟了一些面子。想來寧家的人,對季安貞的到來,更加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態度,正好讓季安貞去體念一下人生百態。
寧氏瞧著季安貞依舊無憂的笑容,心裡一時有些不忍起來,轉而想起來,那些在內宅裡早逝的女子們。她的心腸硬了下來,當年她母親能夠做的事情,她一樣也能做下來。季守成說那家人家景不錯家事簡單,可是在寧氏的心裡,這世上就沒有簡單的人和事。
季安寧和季潔悅兩人進到三園的院子,田氏伴著季樹森在院子裡,田氏瞧著她們兩人的神色,正想要問話,季樹森已經在奶孃的懷裡直接衝這兩人伸手叫嚷起來。季安寧行了過去,她伸手抱住季樹森,又為他擦拭乾淨滴下來的口水。
季樹森伸手摟住季安寧的脖子,那頭就往內裡別過去。季安寧瞧著他的這一番舉止,她笑著說:“森兒,哥哥們去書院裡看書,姐姐和悅兒陪著你玩耍。”季樹森回頭過來,他瞪大眼睛望著季安寧,季潔悅在一旁瞧著他的神情,她很是驚訝的瞧著他。
季樹森軟軟的趴在季安寧的懷裡面,季潔悅衝著他伸手過去,他的手緊捉住季安寧的衣裳。季潔悅瞧著他笑了起來,說:“叔祖母,寧姑姑,森叔叔好有趣。”田氏很喜歡季潔悅,此時已經吩咐下人們上水果來。
她聽見她的話,她笑了起來說:“你小時候也是這般有趣的模樣,那時候,我們逗你,你都是扭頭過去不理人。”季潔悅很喜歡聽人提起兒時的事情,而田氏又是那種很會說話的人。季安寧抱著季樹森在院子裡打圈,她一邊走一邊和他說話。
季樹森時不時衝著她‘啊’一聲,姐弟兩人彷彿在對話一樣,奶孃緊跟在他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