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鬼神之說,只是三番兩次得經歷卻讓她此時不得不信。見她娘又要哭上了,袁璐便打岔道:“醒了便覺得肚中飢餓難耐,您去給我弄點東西吃。”
陳氏問她想吃什麼,她就說什麼都好,只要是娘做的她都吃。
陳氏就破涕為笑,去了廚房。
陳氏走後,袁璐便讓人攙自己下了床,坐到了老太太邊上問起情況。
老太太早想有個人商量,見泓哥兒在,便想讓奶孃先把哥兒帶下去。
泓哥兒不願意走,袁璐道:“哥兒如今也大了,且事情也是他自己經歷過來的。該叫他明白,到底是什麼險些害了他。”
老太太便把從順天府尹那裡知道的是事情都跟她說了。
袁璐聽完也是眉頭緊鎖,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就是治家不嚴,出了小人,但並沒有危害到別人,也就是家事。往大了說,就是於天子腳下豢養私兵,意圖不軌!這種板上釘釘、只看上頭人如何評判的事,真是再棘手不過了。
成國公府和袁府好歹都稱得上是簡在帝心,聖眷正濃,但回想前幾遭皇后為難、皇帝視若無睹的事,這所謂的聖眷又讓人覺得惶恐。
袁璐摸著下巴說:“如今是刑部審理此案,左侍郎和國公爺交好,應當不會為難我們,相反會向尚書進言,為我們求情。皇上允了刑部三日為限,我們便在這三日積極配合。將莊子上的和附近村子裡的人都送到刑部去作證。我和泓哥兒受困於人的事也要在這幾日裡宣揚出去,不要再顧忌什麼裡子面子了,務必讓人覺得我們成國公府是再無辜可憐不過的了。如此,便希望皇上能顧念著往日的勤奮,可憐我們一二。”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老太太也想不出什麼招。袁璐確實話鋒一轉,道:“管事他娘呢?現在人在何處?”
老太太冷哼道:“說是刑部已下發了文書去批捕她,到現在還沒抓到人呢。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年邁的婦人都抓不住!”
說到管事他娘,袁璐就覺得哪裡不對。他這孃親未免也太有用了吧!前頭說每次派人去莊子上,他娘哭喪喊靈張口就來,好像罰了她兒子就是天理難容一般。等到袁璐把管事綁了,他娘還能在被看守的情況下,翻牆逃走。且逃走後還能去煽動鄉民,發起暴動。如今又逃了個沒影兒。
樁樁件件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連在一起卻未免叫人心驚。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
“這人到底是何來頭?”
老太太其實也已記不清,便讓孫嬤嬤拿了記錄的冊子來看。
冊子上寫著管事他娘姓田,京城人士,宣文十八年進的府。那一年老國公調任京城,太祖爺給他們一批武將都賞了侍女。
別人家的侍女最後都抬成了姨娘,只有他們成國公府,這侍女就一直是侍女,後來年紀大了,就被老太太配了老國公身邊的一個家將。
袁璐對著冊子摸了半天下巴,忽然笑了下,呵,這事兒好解決了。
☆、第52章 田氏
第五十二章
老太太剛想問袁璐到底想出了什麼法子,陳氏已經進了屋,她見袁璐下了床,便有些責怪地道:“你這才剛醒,怎麼就下來了?快回床上去躺著。”
袁璐在成國公府素來說一不二,就是老太太也多有仰仗她的時候,但面對自己孃親,她就完全沒有底氣了。只得乖乖躺回去了。
老太太因為之前跟陳氏說話沒交底,現在見了她也有些底氣不足,便也不追著問了,而是把泓哥兒拉倒身邊問起他的情況下。
陳氏做了兩份山藥瑤柱豬紅粥。袁璐和泓哥兒一人得了一碗。
豬紅就是豬血,陳氏本是好意,想想給他們倆補補氣血。
但袁璐看著豬血那是一點胃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