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身後往裡走。他爹步子邁的大,她就邁著小短腿顛顛地跑著跟過去。
“爹爹,我能去見見哥哥嗎?我想他了。”追到書房門口,他終於鼓起勇氣問了。
高斐頭也沒回地應了一聲,“去吧,跟你哥哥回後頭用夕食。用完就回來。”
澈哥兒咧了個笑臉,歡快地“恩”了一聲,然後扭頭就往小書房方向跑了。
二和趕緊招呼那兩個還愣在原地的小廝,“還不過去?等什麼呢。”
那兩人這才小跑著跟過去了。
高斐進了書房,喝過一道冷茶,問起二和今天下午澈哥兒白日在府裡都幹了什麼。
二和說:“二少爺上午和大黃玩了會兒,用過午飯歇了個午覺。午睡起來又去園子裡逛了一遭。”
高斐點點頭,“我知道了。明日你繼續看著。”
二和硬著頭皮說:“夫人從前給二少爺身邊配了兩個小廝,都是穩重又伶俐的。現在咱們這裡的,是臨時選出來的,總有些不足的地方。不如將那兩人調到前頭來?”
高斐道:“不用,還用我們這裡的,也要磋磨磋磨他嬌生慣養的性子。男孩子哪有被那樣事事順心的嬌養長大的?現如今的兩個呆笨些也好,也能教他知道,想要日子過的舒坦,還得自己想辦法。你在旁邊看著就好,只要不鬧出亂子,也不必摻和了。”
澈哥兒去了小書房,泓哥兒也正好放學了。
澈哥兒扒著窗戶往踮著腳尖往裡看,他哥哥正在收拾筆墨。先生已經不在了。
澈哥兒探了個腦袋進去,泓哥兒見了就招了招手,把他招到身前。
澈哥兒就往他哥哥面前的書本上湊,“哥哥,今天先生都講什麼了啊?”
泓哥兒就說:“今天把《千字文》溫習了一遍,先生還問起你呢。”
澈哥兒就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
泓哥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他說:“沒事的,千字文你也學過的。就誤了一天的學,明天就能補回來了。”
澈哥兒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地砸在他手背上,泓哥兒就趕緊放了手裡的東西,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哭起來了?身上哪裡不舒服嗎?他打你了?”
澈哥兒也不答話,只一味的搖頭。一邊眼淚還在往下掉。
泓哥兒手足無措,一時沒有辦法,就只知道給他擦眼淚。
澈哥兒安安靜靜地哭了一會兒,自己就把小臉給擦乾淨了,回後院前,他還甕聲甕氣地跟他哥哥說:“回去後不能跟祖母和孃親說我哭了哦,她們會傷心的。”
泓哥兒看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袁璐這一天幾乎什麼都沒幹,府裡的事情交給媽媽們打理,她一直陪著老太太說話。
也不知道澈哥兒回了前頭怎麼樣了,那孩子是沒事得過了頭,她們當然能察覺到不對勁。可派去前面的人也問了,早上說他在和狗玩,中午說他歇下了。好像一整天都過得悠閒自在。
這就更不對勁了!
老太太急得直杵“柺杖”,“哥兒到底是怎麼樣了?有沒有準信?”
袁璐也發難,往日她的人往前頭去那就是如入無人之境,現在可謂是寸步難行。派去的人都被攔下了,你要問事情,那也跟你說,可具體的詳細的那就是一句話都沒有了。
這成國公的身邊居然真的跟鐵桶似的。
幸好傍晚兩個哥兒一起回來了。
泓哥兒面色如常,澈哥兒雖然有些無精打采,好歹也沒有哭鼻子。
老太太把他們招到身前,“餓不餓?祖母這就讓人準備飯菜。”
澈哥兒吸了吸鼻子,“餓著呢,今天玩了一天,現在就想吃祖母這裡的好吃的。”
一句話就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