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聲在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我閉上眼,普通的侍駕?哼,這次侍駕後,九王奪嫡可才算是真正的上了檯面了,明爭暗奪的伎倆數不勝數的接踵而來,四爺也真正站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為什麼,我要知道後面的歷史呢?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要比別人先承受那種煎熬,明明知道結果,卻仍要忍不住擔心,世上最大的幸福,在於憧憬明天,在於對未來的希望,世上最大的痛苦,是知道明天,而我,卻連後天也知道了^^^^^^十三爺,會因為這件事情被圈禁,可我卻不知道如何幫他,該怎麼辦才好呢?改變歷史嗎?我能改變得了嗎?或者說,我能承受得了改變歷史後的結果嗎?
低嘆一聲,看著外頭的天色,這個時候,康熙和各位阿哥差不多要出發了吧.隨意的化了些淡妝,我走出房門,初四從後頭跟上,手上拿著一件披風:"夜風涼."衝初四一笑,我開口:"走吧."
正要出門,大門上就傳來急促的叩門聲,初四急急開啟門:"爺?您怎麼來了?"
熱熱的氣息圍繞住自己,我微嘆一聲:"爺,冰兒才正找算去送你呢."
溫溫的唇覆在我唇上,輾轉著,耳邊傳來他輕輕的一句:"等我回來."身子猛的一冷,他極快的離去.
"爺."我喊一聲,他回頭,看著我,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清冷的眸子裡含著一絲寵溺:"怎麼了?"
看著他,我心中百味雜陳,抬手撫平他衣領處的皺紋:"小心,爺,萬事小心."他點點頭,躍上馬,向前頭奔去,馬蹄的聲音得得的在耳邊響著,像是踩在心上一般,扭著胸口的衣襟,只覺得心口處的疼痛一陣賽過一陣兒.後頭的初四扶住我漸漸下滑的身子:"夫人,但請寬心,爺身邊還有鳳衛護著呢."
初四扶著我躺回床上,叫著旁邊的丫頭:"快去請元愛大夫來,快."
"是."丫頭匆匆跑去了.
初四看著我,眼中是滿滿的疑惑不解:"不就是侍駕嗎,夫人何必這般擔心呢?"
我微微擺擺手,閉上眼,爺,你也察覺到了什麼,是不是?要不然,今日你也不會如此憂心忡忡了,爺,保重啊.
元愛來了,只說是鬱結於心,動了胎氣,要好好養著,可是自己是學醫的,豈會不知道嗎,心臟是越來越不能承受兩個人的負擔了.孩子也快到分娩的時候了吧,我想著,撫著肚子,裡頭,是我與他的寶寶.抬頭,看著她們擔憂的眼神,我微微嘆息,閉了眼,隨她們吧,開了方子,煎了藥,我喝了就是,也算讓她們少擔點心吧.
"夫人,藥煎好了,您快趁熱喝了吧."初四端上一碗藥,我皺著眉,捏著鼻,一口氣灌下,然後接過初四端上的白水,沖沖口裡的藥味兒,抬頭,看著初四守在一邊:"怎麼了?承德那邊有什麼訊息沒有?"
"夫人,聽承德那邊的鳳衛說,皇上口諭,太子被廢了."初四咬了咬下唇,還是說出來了,聽到這話,手一抖,碗落地,室內傳出清脆的磁裂聲,終於被廢了嗎?
"四爺和隨行的阿哥們在皇上的寢宮門外跪了一夜,十三爺被宗人府圈禁了.皇上聽說也病了."初四緒緒的說著,我聽著,恍然間歷史書上的記載與初四的話重疊了起來,緊握著拳,我心神恍忽.太子被廢了,那接下來就是大阿哥被禁,八阿哥串連舉立太子,然後是八阿哥削爵,後又復爵,康熙年間的蕭牆之亂終於正式拉開了惟幕了.
身子一陣發寒,心中一陣煩悶不安,捂住嘴,我止不住的大咳起來,這些日子,一種不知名的情緒總是擾亂著我的心,恍忽中像是有誰有喊叫著我靈魂一般,遙遠又熟悉.
初四端上一杯熱水,餵我喝下,我倚在床頭,心思早已飛在遠在承德的他的身上去了,他現在還好吧,十三呢,他向來最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