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己都說了沒事了啊."林芸用一種莫明其妙的眼神看著五兒和司馬長空,一臉的委屈.
"那是我家小姐為了不讓你們擔心這才忍著不說的."五兒惡狠狠的瞪著林芸,我看著五兒:"好了,五兒,駕車去.林姑娘,五兒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知道了,我怎麼可能和她一般見識呢.師兄,走了."林芸看著五兒,瞪了她一眼,然後拉著司馬長空上馬.
於是,這去河南沈家莊的路上,我們多了兩個同行者.因為,他們也是去沈家莊祝壽的.
"小姐,今晚,我們就在這個客棧落腳吧."五兒掀開簾子,問我一聲.我從掀起的簾子向外看了一眼,還不錯的樣子,乾淨明敞的店堂,純色的招子,小二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微笑顯得平凡而滿足.我衝著五兒點點頭.
五兒扶著我下了車,將手中的鞭子扔到小二的手裡:"兩間上房,把馬兒帶下去,要喂上等草料,再把你們店裡的拿手菜弄上來,要清淡的,我家小姐吃不得油膩."
司馬長空在後頭也與林芸一道走進,小二馬上圍上:"二位打尖還是吃飯?"
林芸也是一扔馬鞭:"把馬兒喂好,兩間上房."
我看著五兒,微微瞪著她:"你呀."然後回頭對著林芸和司馬長空開聲:"公子和林姑娘若是不嫌棄就一道吃吧."
司馬攻空忙開聲:"不會不會,能與姑娘同桌而食,是長空的福氣."他的眼神中一片的痴迷與愛慕.
衝他微笑著福福身,我在五兒的扶持下上了樓.留下司馬長空痴迷的眼神.
五兒扶著我進了木桶之內,一邊幫我加熱水一邊開聲:"切,什麼人嗎?瞧那一個樣子,哪裡像是江湖中有名的劍客,要不是小姐認得,我還真以為是哪個登徒子要非禮小姐呢."
"胡說."我澆了一捧水在身上,感受著熱水帶來的溫暖:"他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啊."
"是,他是沒說什麼話,可是,那眼神無時不在盯著小姐,讓我看了心裡都怕.像是,像是,對,像是狼一樣."五兒想了想,開聲,語氣肯定:"還是那種餓了很久的狼呢."
我伸出溼溼的手在五兒的額上輕輕一叩:"亂說話.這種話下次可不能再說了.隔牆有耳呢.笨五兒."
"哦,知道了."五兒揉揉被我叩的地方,皺皺眉,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看得我直想笑.
這個時候,五兒端上藥:"小姐,先吃藥吧,剛剛好,不熱了."
我厭惡的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左手端碗,右手捏住鼻子,一口氣喝下,身旁的五兒很快的把桌上放著的糖水端上,我用糖水漱口洗去口中藥味和苦味,感覺好受多了.
"笨丫頭,好了,我泡好了,扶我起來吧."我看著她,笑著開聲.
擦乾全身,換上一身白色的收腰的衣衫,漢人與滿人女子衣服上最大的不同就是漢人的收腰,滿人的不收腰(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吧).將長髮盤起,用一枚玉釵定住,本來,我應是垂下發來,可是,可是,散發只為君.所以,長髮還是盤上吧.
"小姐,你怎麼又這麼弄呢?你還未出閣,不能這麼系發的."五兒這個丫頭一看見我這麼開,又皺眉翻白眼,然後要給我重編過,"不要,我習慣了.這麼弄挺好的."
"人家會認為小姐是出了閣的啊,那豈非毀了小姐的名聲?"五兒這個丫頭哪都好,對禮教看得卻極重,真是讓人暈,小小年紀滿口的女則女誡.
最後的結果是,我在頸後挑了些頭髮出來編成麻花,垂在胸前.
走下樓後,林芸看著我,直嚷:"四姐姐,你怎麼才來啊,我快餓死了,師兄又不許我先吃,說是要等著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