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的光芒太過刺眼,讓他忍不住再次垂下眼臉。
擦得光淨明亮的檀香木桌映出少年的影像,露出隱約的冷然
“怎麼,沒胃口麼?”那聲音越發的柔和了,其中隱約的關心讓人忍不住的心頭一暖。
造型精緻的檀香木桌上,在那隱約的馨香當中,漂亮小巧的糕點,香氣撲鼻的奶茶,很輕易的,就勾起了人腹裡的回應。
只是,澤田綱吉卻全無胃口。
按理來說,在打了一日的點滴,已經進食了一日的清淡小粥的澤田綱吉嘴裡味道應該是淡的很,胃口大開,但是,此時,少年卻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冷的厲害,胃更是翻絞的疼痛。
雖然肚裡痛得厲害,整個人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少年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看著那在不遠處倒影在桌面上的兩名男子的映像,心思略有幾分恍惚。
滕裕。澤田綱吉想著。這人,真的是滕裕。
只是……我是澤田綱吉呢。
“澤田君是因為我們之前的慢待而無法信任我們嗎?”滕裕身邊的男人,威爾森的軍師邁爾的聲音帶了幾分玩味。
搖了搖頭,心裡突然閃過羅斯睜大眼睛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情形,澤田綱吉心裡一冷,忍不住抬頭,對上滕裕那笑眯了的墨色雙眸,雖然溫和,但其中深藏著的暗夜色彩還是讓少年忍不住瑟縮了下,剋制著自己不轉移視線,澤田綱吉的聲音帶上了些微的軟弱:“那個……”
“嗯?”滕裕看著一副驚慌失措,口裡喃喃念著日語的少年,那副影像和某些記憶發生了重疊,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笑容,“怎麼了麼?”聲音裡,帶著沉穩,有著溫柔,讓人忍不住就想要依託。
“那個、那個……”這個時候,如果羅斯在眼前,他一定認不出來,這個羞澀的,有些無錯的,很是坐立不安的少年,就是那個飛機上給自己一個極大好感的少年,但若是reborn在一邊,他會說的則是,‘蠢綱的玩心又重了。’。
滕裕不是羅斯,所以他沒辦法產生出強烈的反差感,不是reborn,無從得知少年頗有些惡劣的本性,他知道的,只是那個平日裡十分軟弱便是一隻小小寵物狗都欺負得了但一旦遭受死氣彈就變得非常強悍的少年,雖然第一次見面時只是感嘆著這人有點眼熟,在後面細細回想時雖然覺得有幾分怪異,但還是將之歸為彭格列死氣狀態的緣故。
也正是因為自己所深信的記憶所帶來的錯覺,所以滕裕,這個常常被人罵做是萬年老狐狸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就乖乖踩進了澤田綱吉所設下的陷阱:”澤田君有什麼吩咐麼?如果使我能夠做到的,我不介意幫個小忙的。“
突然間就達成了目的,這讓澤田綱吉多少有些精神恍惚,他搖頭,那幾份恍惚好似送到什麼驚嚇的樣子,反而是讓人覺得少年性子較為文靜,為人比較內向:“我只是想說,那個人,那個、呃。羅斯小姐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澤田綱吉不知道滕裕到底在想什麼,他從羅斯那回到水牢後沒多久,他的手下,威爾森的軍師大人就讓人將自己帶到一間房間,裡面除了一把椅子什麼都沒有,自己因為身體和精神雙重方面的原因,直接在那房間裡昏迷,醒來時已經是出了一身冷汗,燒已經退了,傷口被重新包紮過了,再然後,又過了一會,滕裕來到水牢,親自動手,幫自己解開枷鎖,將自己待為貴賓。
澤田綱吉想,這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的關係吧。
只是,為什麼?
男人的態度並不恭敬,卻帶了幾分的驚歎,明明就還是帶了點俾睨天下的視線,卻在看著自己的時候莞爾一笑,明明就有些厭煩有些唾棄,卻還是招待的非常的周到。
違心的事情太多,澤田綱吉不想細數,他只是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