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味。

“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後，澤田綱吉又迅速的低下頭，眼睛無意識的瞄過置於衣兜上的手機。

“……”滕裕抿唇，他看著少年，眼神有些暗沉，但又迅速的變得明亮。

現在，兩人相處的情形，與剛才的情形幾乎是天差地別。或許是因為將自己的脆弱展露出來，又或許是因為少年最終承認了lance的存在，這兩人之間的相處與剛開始相比，少了份激流暗鬥，可是，卻依然僵硬，沒有多大的改善。

“不好意思，我的離開了。”雖然出來的時候只有少數人知道，而隼人他們此時應該也在睡夢中，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三更半夜的在門口晃悠……

心神一凜，滕裕看著少年臉上的放鬆與溫柔，以及他眼底的喜悅，眼眸深處變成陰冷，內有暗潮湧動。

“那麼，再……”比起再見更想說不見得少年皺了下眉，最後還是道，“嗯，拜。”

“lance，或許有些煞風景，但我還是要說。”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站著的，如青翠松竹般挺拔的少年，滕裕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不管過去曾經如何，現在的我已經是我，你也已經是你。”

返回到位子上坐下的少年臉上揚起一抹俏皮的笑，讓滕裕愣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你又找lance做什麼呢？”

“我只是澤田綱吉，不是嗎？”這麼說的少年，臉上的笑容優雅精緻，端莊高貴。

“……可是，你終究還是lance，而不是真正的澤田綱吉。”

臉上的笑容迅速隱去，少年眯起了眼，一臉的不高興：“什麼意思？”

“我記得，你很少看動畫，漫畫更是沒碰過多少，是吧？”

“嗯。”澤田綱吉鬱悶的看著他。

“所以……”眼眸轉了轉，黑色的眸子裡帶著明亮的笑意，“不，沒什麼。”

“……”少年一臉無趣的撇撇嘴，剛想嘁一聲，卻又突然發現，原本縈繞在他們之間那沉重僵硬的氣氛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變得明快。

心裡有些不開心，所以澤田綱吉冷哼了聲，輕輕的笑了下，“吶，滕裕，你告訴我，當初，那個時候，你為什麼……”

臉上的輕鬆喜悅什麼的歡快情緒終是消失得一乾二淨，澤田綱吉眸底暗沉一片，他看著同是臉色大變的滕裕，心裡有些快意。

“可是……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卻越發的沉重，沒有恢復完全的記憶讓滕裕有些茫然，但那一瞬間的陰暗卻是洶湧而至。

說什麼過去，其實他也放不下啊。

滕裕的眸色暗淡非常。

“是啊，過去了。”少年嘆了口氣，露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讓人感覺很悲傷，很痛苦，“可是我忘不了。”

“……”

“怎麼辦？滕裕，我忘不了。”

“其實，如果忘記這個動作真的有那麼容易的話，你就不會是你，我也就不會是我。”少年的聲音裡有著深深的疲累。

“……可是，你已經是你，我也已經是我。”

“……是呢。”可是，為什麼呢？

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有現在的所有呢？為什麼呢？

第八十三章

“譁～”雨珠淅淅瀝瀝的從天上掉落，蜿蜒的在房子車子周圍跳躍而下，匯聚成一種或垂直或彎曲的線，遮蓋了人的視線。

下雨了？有些訝異的伸出手，看著落在掌上豆粒般大小打的人生疼的雨珠，“也是呢，出門的時候天氣就怪怪的呢。”

雨水帶著鹹杏的土地粉塵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少年忍不住嗆咳了一聲。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