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這個親哥哥關閉到這種地方來;愛迪斯也狠著心腸,硬說不認得我。哦,一個人所想象的和實際情形竟差得這樣遠,我真要氣瘋了。不過,總不致於判死刑吧,遲早總會釋放出去的。到那時我再慢慢想辦法,報仇雪恨吧……”
在牢房的日子裡,白天常有村子裡的人到監獄來參觀。
“那就是想侵佔亨頓家產,冒充麥爾斯·亨頓的人喲!”
這樣指手劃腳地嘲笑,亨頓不知忍受了多少次,其中也有些熟人故意顛倒黑白地亂罵:
“不要臉的傢伙。不錯,相貌倒蠻像呢。”
亨頓不管人家怎樣笑罵,都一聲不響地忍耐著。
到了第四天,有一個參觀的人來了,他和其他的參觀人大不相同,當亨頓看見監獄的看守把他帶到這裡來的時候,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哎呀,那不是卜雷克嗎?他侍候我父親一輩子,是一個好心腸的老人,從小就很疼我。不過,恐怕他也怕修的厲害,即使還記得我,也會跟其他人一樣假裝不認識我。連愛迪斯都這樣,何況……”
當亨頓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卜雷克已經和看守走到門口來了。
看守對卜雷克說:
“那個壞人就在這裡面,你自己去找吧。”
卜雷克對牢房內的囚犯一個個挨著看,最後對看守說:
“看守長,這些犯人們都是一些粗俗的人,那個冒充亨頓少爺的大壞蛋,我怎麼找不到呢。到底是哪一個?”
“哈哈哈,找不到嗎?那麼,我指給你看好了。你瞧,就是坐在那裡的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他的身旁還有個臉色蒼白的小傢伙,拖著一條鐵鏈。有沒有?”
卜雷克走到亨頓坐著的鐵欄前面,仔細地瞧著他的臉,說:
“這就是麥爾斯·亨頓嗎?哈哈哈,別開玩笑啦。亨頓少爺的相貌,比他漂亮得多啦。他哪一點像亨頓少爺呢?”
“唔,唔,你的眼光還不錯。好不容易來一趟,那你就慢慢地參觀吧。
這些都是要判絞刑的罪犯。”
“絞刑?對這些膽大妄為的傢伙們,還不該用火刑嗎?”
“的確,都是罪大惡極的傢伙!”
看守說著就到別處去了,卜雷克等他走遠了的時候,就用很小的聲音從鐵欄外邊叫道:
“亨頓少爺……少爺……”
“什麼?”
“噓,少爺,聲音放輕些!請您再靠這邊一點。”
亨頓走近鐵欄邊緣,這時卜雷克流著眼淚說:
“少爺,您現在的災難,我真沒有辦法幫忙,不過,能看到您平安地回來,也就謝天謝地了。我還以為您在七年前真的在外國陣亡了,我起初非常悲傷。我聽到人家談起您這次的事件,非常擔心,所以特地趕來看您,才曉得真的是少爺。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過去報告您死了的信,還說有人冒充亨頓少爺跑到亨頓家裡來吵鬧的這些話,原來都是故意傷害您的。”
“卜雷克,現在只有你一個人還認識我!”
“是,是的,少爺的相貌,我怎麼會不認識呢?我一眼就就認出來了。我剛才之所以假裝不認得的原因,是顧慮到將來的事情。……亨頓少爺,您不要以為我年紀這樣老就沒有用了,我還是能夠替您效勞的。就是受到連累,我也不在乎的。等到您刑滿出獄以後,只要您吩咐一聲,無論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我都要拼了這條老命,當著眾人面前證明您的身份,不顧一切他說:他的確是我家的少爺!”
“不,現在你不能這樣做。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一個人出來單槍匹馬地奔走,結果只會毀了你,對我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不過,卜雷克,謝謝你的好意。我本來以為沒有人敢認我了,如今聽到你這幾句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