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確定那人不會再冒出來後,鼠少剛準備過去好好看看地上那人長什麼樣,就聽到嚶嚀一聲,那人醒了過來。
鼠少嚇得連忙回頭逃竄。竄到安全地點,耐不住好奇心,還是伸頭往外看了看。
那被裹在毛毯裡的人坐了起來,一臉朦朧。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反應過來了,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站起來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匡當。」
有著一頭長髮的美麗女子離開了。
鼠少盯著那口井,嗖嗖嗖,以飛快的速度爬到青石板上繞圈。
那人為什麼要跳井?青石板怎麼能從內合上?最主要的是,青石板掩蓋的井裡有什麼?
好奇心殺死貓,也同樣殺死老鼠。
要不要挖條道到井底看看?
鼠大少探出腦袋,確定院中沒有人類影蹤,這才從洞中鑽出,一出來就看到自己小弟又蹲在井蓋上發呆。
這小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斗轉星移,隨著時間逝去,這棟平房再無人光顧。鼠小弟心心念念著井底的秘密,每日每日勤勞地挖著通往井底的地道。
直到鼠大少帶回一個老婆。
這個老婆據說來自城裡最繁華的下水道,家族成員個個膘肥體壯、戰鬥力強大,且以掠奪聞名。
後來,當出門覓食的鼠大少不小心吃到老鼠藥死在外面後,大少媳婦一家越發囂張起來,侵略者的面目盡露。
漸漸地,等一心挖地道的鼠少發現時,牠的周圍已經沒有親人。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溜排牙尖爪利、身長是牠兩倍的大灰鼠們……
第一章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拉得我兩眼發花身無力,拉得我眼冒金光鼻流血,拉得我三天三夜出不了茅房,拉得我……小炎!紙不夠了!」
炎顓手持吊瓶,面無表情地從開著的門縫裡塞了一張報紙進去。
「報紙?你就不會到隔壁扯一點捲紙?」
稀里嘩啦一陣揉紙聲,就聽裡面的人嘆氣道:「小時候家窮,也沒什麼衛生紙的概念,找張報紙或香菸皮什麼的都能擦屁股,後來用慣衛生紙,打死也不用報紙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日子是越過越回去了。
「不行!我得向鍾大院長反應,他們這裡的清潔工太不負責,捲紙只剩一點點還不知道要換。」
聽到裡面傳來的紙張摩擦聲,炎顓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和裡面的人曾有過最密切、最直接的身體接觸。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他還會和這個姓簫名和、幾乎和「不要臉」三個字劃等號的卑鄙無恥小人在一起麼?
炎顓抿唇,告訴自己不可以始亂終棄。
「小炎啊,為什麼我這段時間老是拉肚子呀?我們明明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說!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在我飯裡放瀉藥了?」
炎顓當他在放屁。
「還是你……我知道了!我就說我都可以出院了怎麼會突然發高燒呢!你小子是不是晚上憋不住,半夜爬到我身上來洩火,光顧自己爽,爽完了不給我蓋被不給我清洗,讓我一夜凍到亮,然後才會害的老子高燒加拉肚啊?!」
沖水聲響起,隔壁的廁門被開啟,走出來一位六十多歲的大爺。大爺一邊拎褲子一邊偷瞄高舉吊瓶如門神一般的炎顓。
炎顓眼一抬,掃了眼大爺。
大爺一哆嗦,皮帶也顧不上系,手也沒洗就衝出了廁所。
炎顓側身對廁門輕輕踢了踢,示意裡面的人快點出來。
「催什麼催啊!老子還沒拉完呢!」
蹲那麼長時間,你就不怕腿麻?
「小炎啊,你說這醫藥費要怎麼付啊?鍾舍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