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澹臺月根本沒有絲毫怕她的意思,將嚇壞了的思兒抱在懷裡輕聲安慰。
“你,你竟敢無視本小姐!”女子見澹臺月根本沒有看她,不由氣得臉色發青,“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你們敢對本小姐不敬,本小姐叫爹爹把你們關進大牢,在狠狠地打!”
剛剛哄好的思兒被人這麼一吼,往澹臺月懷裡縮了縮,抓著澹臺月的衣襟道:“哥哥,她是壞人,你打她!”
那女子從沒聽人說過要打她,聞言冷笑道:“我爹爹可是南陽郡守,你們得罪了我,我便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思兒抱著澹臺月的脖子,明顯有些害怕,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沒有畏縮,瞪著自稱南陽女兒的女子,道:“你壞!思兒已經道歉了!不過是一件衣裳罷了,洗一洗不就好了!”
“那又怎樣!我爹是南陽郡守,我想怎樣就怎樣!”女子冷笑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他們抓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護衛聽到她的吩咐,眼看著周圍人一樣的目光,還得硬著頭皮上前,道:“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澹臺月接觸的人不多,也不大會跟人打交道,但一身的貴氣卻渾然天成,此時抱著思兒冷眼一瞪,冷笑道:“小姐說抓人就抓人,難道就沒有王法了!”
“王法!”她嗤笑一聲,道:“在南陽,我爹就是王法,爹最疼我,我就是王法!你們不服,本小姐現在就打死你們!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澹臺月習武天分極好,雖然如今不過十四歲,但人家費心佈置的重重殺手他都躲得過,何況幾個懂得拳腳功夫的護衛,一手抱著思兒,一手輕飄飄的一揮,衝在最前面的齙牙護衛就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若認真去看,地上還落了一顆磕掉的牙齒。
“竟然還敢還手!我楊婷玉在清河都是橫著走的,今天我若是不教訓你們,以後還怎麼立威!來人給我打!”楊婷玉乃是新任南陽太守楊金友的掌上明珠,楊金友年前從清河郡調任南陽郡,但妻兒並沒有同來,到最近安頓好了,才將一家子一起接來。楊金友膝下三個兒子,就只有楊婷玉一個女兒,父母兄長從小嬌慣大的,養成了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
見識了澹臺月的身手,剩下的人明顯有些忌憚,只是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他們還是瞭解的,哪敢退下去,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衝。澹臺月臉色更冷,手撫在腰間,準備隨時拔劍動手,他從小隱居世外,對外界的身份規矩並不十分了解,此時對楊婷玉一行人已是起了殺心。
“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殺,楊太守可真是教了個好女兒!”正在這時,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去看,只見一名錦衣少年不知何時穿過人群,對著楊婷玉一臉譏諷道,正是一路南下的蘇曦。
“你又是什麼人?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則,本小姐連你一起打!”楊婷玉冷笑道。
“放肆!”蘇曦身後的黑衣侍衛冷聲喝道。
“放肆?”楊婷玉嗤笑,“依本小姐看,放肆的是你們吧!我這就叫我爹來,看他不打斷你們的腿!”
黑衣侍衛還要說話,卻被蘇曦攔住,道:“我也想瞧瞧,楊太守究竟是怎麼寶貝這個寶貝女兒的,連國法都不放在眼裡了!”蘇曦年紀雖小,從小是當宋家少主培養的,這幾年又被當成儲君教養,一身的氣勢壓下來,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楊婷玉也忍不住退了一步,覺得丟臉,又上前一步,挺著胸道:“好,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笑到幾時!”說著,叫人去找楊金友來。
思兒從小就機靈,有澹臺月護著,這會兒又有個哥哥來給她做主,早已經不怕了,小手託著下巴,趴在澹臺月肩上打量蘇曦。蘇曦察覺到思兒的目光,便順著看過去,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