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很基礎,本就應抓好基礎部分。但看你的確很聰明的樣子,我們就略過去,講函式部分。」賀知修手指修長,握住筆桿,在潔白的草稿紙上隨意一勾,幾種常見的函式公式飄然紙上。
「你分別說說他們的定義,性質,定義域,值域,畫畫他們的影象並分析他們的特徵。」
揭清洋指著第一個函式,不假思索地道:「指數函式的定義域是r,和值域是零到正無窮。」他也拿筆在賀知修剛剛寫的指數函式下面草草畫了幾筆,「這個影象是在這個a大於0小於一的情況,此時它在r上是減函式;當a大於0時,在r上是增函式。這個函式是無界的,無限趨向於x軸,並且永不相交。」
「我還得補充它的幾點性質,它過定點(0,1),非奇非偶。」
賀知修:「這麼清楚。」
揭清洋:「必修一我自己過了一遍的,不然我月考80來分也不是白來的啊。」
賀知修一副你不早說的樣子:「自己看看就懂了?」
「也不是多難的問題的,太難的我一時半會也不會,但你說得對,打基礎很重要,所有高深莫測的題都離不開基礎,所以賀老師,你講吧,就從必修一開始講,我認真聽。」揭清洋兩手支捧著自己雙頰,偏著腦袋。
他話不假,賀知修聲音好聽,語調緩慢透著深深關切,專注的人最迷人了。
賀知修眼睛一彎,被他這幅可可愛愛的乖樣子弄得心上一軟,他伸手摸摸了揭清洋的臉,「這才像個孩子。」
「人家本來就是個寶寶啊。」
賀知修收回手,小聲重複了一遍「寶寶」,嘴角抑制不住地揚了兩秒,稍縱即逝,轉而正經說:「我們開始吧。」
「好的,賀老師。」
兩人在書房一直到十二點左右才停止今日的學習,揭清洋一點也不困,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聽一夜。他太愛賀知修講課了,細緻又溫柔,彷彿躺在棉花裡。
但賀知修第二天早自習,也是他在南高最後一個早自習,馬上實習期就要結束了。
況且揭清洋還得比他早,還要跑操。
「賀老師,我今天聽了你講的課,語文老師就不一樣,講數學課用詞都那麼優美,準確,還從不同方面給我解釋,我突然就茅塞頓開,」揭清洋伸伸懶腰,揚起腦袋,懸掛在椅子靠上,「一下就融會貫通了。」
賀知修正在收拾桌上的資料書,草稿本,「你怎麼不說醍醐灌頂呢?」
「醍醐灌頂是什麼意思啊?」
「原在佛教中指灌輸智慧,使人徹底醒悟。現在比喻聽了精闢高明的意見,受到很大啟發。」
「還真有那麼一點,」賀知修整理好,就起了身,「十二點多了,去睡覺。」
提到這個,揭清洋就雙眼放射出興奮的光芒,睡意全無,立馬去開門,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迅速越過他,纏在賀知修的腳上。
「哎呀,它竟然忽略我。」揭清洋羨慕死了,「剛剛還和我一起沐浴,轉眼就忘了我們快樂時光嗎。」
賀知修隻手抱起它,走過去,塞進揭清洋的懷裡,「快樂是自己爭取的。」
「你又想醍醐灌頂我。」玩條狗時時刻刻不忘說教。
賀知修忍俊不禁,沒想到揭清洋會這麼靈活運用,笑容兜不住了快。
「你可以當我振聾發聵。」
揭清洋逗著狗,聽到這句,皺起眉頭,孜孜好學起來,「振聾發聵又是什麼意思?」
「原指聲音很大,耳聾的人也能聽見,現在多比喻使用語言,文字喚醒麻木糊塗的人。」賀知修就像一本字典一樣,無所不知。
這揭清洋就有點不開心,囁嚅道:「我又不是糊塗麻木的人。」
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