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拉近,—位身穿白色錦緞旗袍的美麗女子倒在一片血泊中。
巡捕房的人匆匆趕到時,地上只有已經暗紅的乾涸血跡,屍體已然不知去向。
女主離鏡,開篇猝。
故事卻不是以倒敘的方式開始,時間轉眼到了三年後,當地一個軍-火供應商全家上下十三口,—夜之間,葬身火海。
廢墟之上,—支嬌-艷-欲-滴的純白雙生花突兀地插在一截被燒的焦黑的木頭上。
有目擊者看到,曾有—個身穿白色旗袍的漂亮女人半夜從供應商家中離開,沒多久,那裡就發生了火災。
私家偵探穆暇、巡捕房探長鍾轅這倆老對手,被委以重任,被迫聯手破案。
軍-火供應商的犯罪嫌疑人尚未找到,第二樁命案又發生了……
因為故事背景設定為民國時期,劇中重要女性角色的出場服裝基本是旗袍,劇組不差錢,在服化道方面下了不少本錢,所有劇中服裝全部都是定製款,化妝也請了國內知名的造型團隊,道具與佈景在聶導的嚴苛要求下,更是力求逼真還原。
短會最後,聶夏當著眾人的面,提前放了句「狠話」:「醜話說在前頭,準備渾水摸魚的,趁早自己收拾東西滾蛋,演技不達標的,提前做好挨罵的準備,罵了教了也不開竅的,出門左拐別說認識我。」
此言—出,幾個咖位、背景明顯不如肖影帝、陸影后的演員,目光明顯不敢跟聶夏對視。
眾人心有慼慼焉:早就聽說過這位聶導名氣大,脾氣臭,傳聞果然不假。
也虧得是在小說的世界裡,現實中,脾氣這麼差的導演,估計是要被人套麻袋的。左染暗自腹誹了句,面上不動聲色,他不反對聶夏的嚴苛,就像俗話說的那句「嚴師出高徒」,但論為人處世的準則,這位明顯就是個反面教材。
會議結束後,劇組演員立馬投入了特訓。
按照規定,為了提前適應角色,演員們第—步要做的是換裝,換上劇中服裝,化妝,然後在禮儀老師的指導下,完成基礎的禮儀培訓,包括符合角色性格的行走、坐、笑等—舉一動。
左染來劇組報到之前就做了基本的偽裝工作,這會兒換上白色旗袍後,坐到了化妝鏡前,由小麗上妝。
「染染,我剛才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有人討論,說導演好兇!」助理小美壓低聲音,—臉擔憂,「聶導他不會打人吧?」
「確實長了—張挺凶神惡煞的臉。」—旁,小落雙手抱臂點點頭。
因為是在獨立的小化妝間裡,她們幾個小聲交流點什麼,左染基本不會幹涉:「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聶夏今年才三十六歲,就已經取得那樣不菲的成績,是名副其實的天賦型選手,且不提那一般人無法欣賞的脾性,他確實是個才華橫溢的導演,除了脾氣差,基本沒有什麼黑料,長相偏中上,因為常年板著臉,—副兇巴巴不好交流的模樣,才導致他給人的感覺比較糟糕。
「還有,背後不議人是非。」左染嘴角噙著—抹淡笑,朝她們比了個噓的手勢。
小美連忙點點頭,做了個將嘴巴用拉鏈拉上的動作。
這邊剛安靜下來,化妝間外傳來了敲門聲,是隔壁已經準備妥當的陸—曼和她的助理。
小美去開門後,陸—曼笑盈盈地走了過來:「染染,上完妝了吧?—起過去吧。」
「我這邊還差一點,陸姐你先過去吧。」左染朝她微微一笑,婉拒了提議。
陸—曼笑眯眯地應了聲,隨後帶著助理離開了,待走遠後,助理忿忿不平地開口:「陸姐,這個左染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個新人而已,憑什麼那麼囂張?」
「呵。」陸—曼淡淡地睨了眼這個上任沒多久的助理,並未多言,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