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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看到了怒火,當然,不是對著自己的,而是穿過自己身後的某處……

然而在這一個月裡,讓安流最最大惑不解的是——在記憶中的那片黑暗裡,安幸然魂魄的離

去似乎是承受不了某種壓力而自己選擇離去。可是,按照春的那些說辭,似乎是他在進宮面聖時,遇上刺,他捨身護駕,而導致重傷昏迷。那麼也就是說,是因意外而非自己所能控制的了?怎麼組合都覺得很矛盾,卻又想不出原因,索性不想了。

放下手中已涼透的茶,安流又開始做他這一個月來的最佳運動——平躺,伸展,閉目養神。

真的不是他已經懶到連動也不想動,實在是因為他再也找不到能做的事情了。

每次剛一開啟房門侍女就擋住了去路,接著是春的說教,說他有傷在頭,應該好好修養。然後是補藥。補湯灌得他飽到怕一動,剛才灌入口中的好料都報廢掉!在孤兒院過慣節儉日子的他可是萬萬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

所以,他唯一的選擇是——睡覺。

說起睡覺,還有件奇怪的事。

有幾次睡到夜半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他耳邊訴說著什麼,迷濛地醒來,卻只能在昏暗中看到一個模糊的面部輪廓,然後一閃而過。不過安流並沒有太在意,他認為那說不定是安幸然不放心自己,所以來看看情況。

又是下午,安流躺下沒多久,春卻一反常態打擾了他的午睡。她推門而入,看見安流甜甜的睡臉,淺淺地笑了。隨即吩咐身後的侍女將一把古琴抬入房中。但有一瞬間,望著古琴的春的眼神變的深遠……

“春媽媽,你怎麼來了?”

安流坐了起來,看到了那把並不陌生,卻第一次真正見到的琴。剎那間,他彷彿憶起安幸然似乎對他說過什麼關於這把琴的事情,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琴是?”

春則微笑:“這是你父皇送給你母后的定情之物,你母后一直很寶貝的,我見你天天這麼著也無趣得緊,不如撫琴來解悶。”

安流看看琴,又看看自己的手,問:“我原來不會撫琴吧?手上沒有似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春愣了一下,似是猶豫,轉而笑道:“你之前很寶貝這琴,說什麼都不碰的,於是連帶的也沒有學。不過我瞧你整日無聊得緊,不妨便教你吧!”

說著便也坐了下來,如流水般的音節便隨十指的舞動緩緩流淌而出。

“既然寶貝這琴,為什麼還非要我用這把琴來學呢?就沒有別的琴能用了?”

雖然奇怪,但沒有多想,不可能想到答案的事情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用的,又何必勞神苦思!

安流以前作曲雖然用的是鋼琴,但對於古琴也是十分有興趣的,學起來也自然上手。沒過幾日,也能彈上幾首簡單的曲子了。偶爾在春不在的時候,還可以彈出自己作的曲子,和著詞邊彈邊唱,怡然自樂,到也找回幾分原先生活的感覺。

只是說不上來,總覺得這琴有時發音顯得不那麼順暢,大概是自己學藝未精吧?安流如是 想。

整日在屋內彈琴,乏了,便命人將琴抬到荷花池邊的涼亭之中。

一首古曲剛罷,正準備彈首以前自己作的曲子,便聽下人來報:“天王及護國將軍來訪。”

安天然和寧非?這兩個人關係很好的嗎?他們一同前來,不知要如何應對呢。

“請到亭中!”邊吩咐,一邊不自覺地又撫起了手中的琴,渾然未覺撫出的已是原來自己作的曲子了。

正當出神之際,舞動的雙手突然被橫出的一雙手按住了,只聽來人大喝:“王爺為何會彈奏此曲?!”

驚得安流猛抬頭,對上了詫異的雙眸!

“是你?!”安流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