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緊要關頭,被人生生打斷,這等於是給他活活放血——
宣秀秀臉頰爆紅。
她沒想到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找到家裡來,還是在她和鐵生舉行婚內第一次儀式的關鍵時刻……
實在令人有點不太爽。
宣秀秀無奈地拉上衣衫,抱住孟鐵生的頭顱,笑道:「別急,等我去應付他一下,然後再回來,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聽到這話,孟鐵生鮮活了。
他麻溜兒地穿戴好,眼神怒火消融,唇角微勾道:「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女人這會兒別提多美,美得入骨。
臉頰上還殘存著沒有消退的媚風,眼神也像鉤子一樣,勾人的魂兒……他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她美麗動人的一幕。
他抓住她的手,兩人穿戴整齊地出門。
剛一開啟門,就見周昂猛地一下收不住力,險些衝進來,跌在地板上,還是被孟鐵生提了手臂一把,才堪堪將他抓起來。
周昂臉色微微泛紅。
「謝,謝謝……」
周昂靦腆地回應。
「你有什麼事兒?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宣秀秀問道。
周昂一聽到他的話,微微抬眸,一眼掃見宣秀秀眼神裡的嫵媚,以及她骨子裡散發出的柔情,頓時有種不敢直視的玄妙。
他別過臉去,嗓音低低道:「是,是教授告訴我的地址,我找你是想告訴你,你爹宣紅兵同志半路遇襲了,他在扶風市的猷銀泉一帶失蹤了,你如果需要我——」
「鐵生,我爹他遇襲了,我要去救他,你最近有空嗎?如果有空,你跟我一起去吧。」宣秀秀想也不想地說道。
「好。」
孟鐵生收起對周昂的不滿,心頭的那點子躁氣也被這個訊息給震下去,只有一個念頭:與她一起去救宣紅兵。
「那我先去帶點醫療用品,現在就出發。」
「嗯。」
夫妻兩人有商有量的,完全將周昂給忽略了。
直到再次出門時,宣秀秀忽然想起來,對周昂道:「你怎麼知道我爹在猷銀泉一帶失蹤?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周昂心底稍微有一絲失落。
他道:「我是受保護你爹宣紅兵同志的護衛廖衛河調派,送來扶風市山大,本來我在京都大學,廖衛河同志說,在年底之前,會護送宣紅兵同志與你相見,沒想到剛才我接到訊息,他們半路遇襲……」
接到訊息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傻了。
廖衛河說會在過年之前接宣秀秀走的,到時候所有一切都會跟她說個清楚明白,沒想到竟然半路遇襲了。
廖衛河將宣紅兵藏好,與一群人展開殊死搏鬥,對方一個個手段了得,還十分卑劣,竟然暗中對他撒藥。
中招後,一群人就將廖衛河打得半死不活,等他醒來去找宣紅兵,哪裡還有他的人影。
他急急打電話到學校,通知周昂這個訊息,讓宣秀秀安心等一陣。
周昂很清楚宣秀秀和孟鐵生都是很厲害的人,廖衛河沒能力保護好宣紅兵同志,但說不定他們夫妻倆可以……
所以,他就眼巴巴趕過來了。
孟鐵生心底震驚不已。
廖衛河,京都廖家次子。
廖家行事一向非常低調,家規嚴肅,幾乎從抗戰開始,他們就一直全力支援炎國,抵抗正陽國,與之死戰到底。
廖家出飛機,出人,出財力,在沿海一帶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役。
一門忠烈。
但他們家的人非常低調,幾乎不與外界有多少連結,國家哪裡需要,他們就像一塊活動的磚,隨著國家調動。
難道廖家跟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