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孟鐵生冷笑。
他頭也沒回:「任何人都可以模仿秀秀的臉,模仿秀秀的穿衣打扮,第一眼會被騙,但再看去時,會發現我家秀秀的神韻,堅毅的眼神是不可複製的,你不過一個贗品而已,有什麼資格問?」
這種玩意兒太辣眼。
他分分鐘都想讓這種東西消失,免得幹擾了秀秀。
旁人不清楚,他心中卻最明白不過。
自從加入部門參加訓練,內心的情感被壓制過後,很多念頭其實被無數次洗濯,變得無欲無求了。
心中一團火只會在面對著一個人才會燃燒。
那就是……秀秀。
其他人算個鳥。
孟鐵生頭也不回地跨步離開了。
他一走,劉玉葉整個人無比挫敗,身子骨充滿了委頓與消極,甚至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灰心與絕望。
原來她在孟鐵生跟前就是個小丑,連個正常女人都不算。
什麼叫自取其辱?
這就是!
她心灰意冷,但他這一走,她腦海里的警報訊號響起。
二姐若是知道她出賣了大傢伙兒,說不定會,會殺了她……
想到這裡,劉玉葉狠狠打了個激靈。
她連連驚呼道:「孟鐵生,你不要走,求求你留下來,不要走啊,我害怕——」
可惜,孟鐵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狹窄的房間裡。
孟鐵生離開後,去辦了件事兒。
等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次日早晨了。
他來到療養院,千渭濱早已被送回去,倒是沒有一去就被這傢伙倚老賣老地抓著不鬆手。
一上樓,潘多蘭早已好了不少。
她臉頰上洋溢著笑容,目光一直跟隨著宣秀秀,兩個女人在陽光下,雙眸熠熠生輝,透著別樣的美麗。
孟鐵生心中不停感嘆。
幸好秀秀會醫術,不然多蘭死掉了,她該多傷心呢。
搖搖頭,他徑直走了進去。
「怎麼樣,感覺如何?」他關切地問道。
宣秀秀微微頷首,一雙黑眸倒是迸發出一絲喜悅。
「好多了,多蘭只要再多休息天,差不多就可以回家休養了,我們把她接回大院吧,好好照料下她。」她央求道。
這一回,孟鐵生沒有回絕,一口答應了。
「就按你說的去辦。」他目光炯炯道。
宣秀秀開心不已。
她想帶多蘭在身邊好好照料下,把她獨自一個人丟在外面,心裡總覺得不安定。
「秀秀,你太好了——」潘多蘭抱住她的腰身,拿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一雙眼眸深處全是濡慕之情。
孟鐵生視線幽幽,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這酸丟丟的話落在潘多蘭耳中,鬧得她直笑。
「你男人吃醋了,這醋罈子連女人的醋都吃,以後你給他生七八個兒子,讓他待一邊兒哭去。」她笑著道。
「……」宣秀秀。
七八個兒子,還是不要了。
那可是七八套房啊。
孟鐵生哼了一聲。
他對兩人道:「你說的鋼筆取出來了,不過沒什麼特別的,目前還沒法作為證據指證任何人。」
「是嗎?」潘多蘭一臉失望之色。
她費老大勁兒了。
手指頭摳出血,還是秀秀幫她反覆擦藥,這才沒有廢掉,沒想到藏了個沒用的證據。
宣秀秀眉頭緊緊蹙起。
她安撫潘多蘭,柔聲道:「你別難過了,鐵生一定會抓住所有壞人的,就算不是鐵證,好歹也是個證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