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我叫金,我是廚子兼管家,負責七八人飲食,有什麼事,你找我好了。」
「請帶我到房間。」
「這邊。」
平房角落有一閣樓,連著小小露臺,推開窗房,只看到鮮粉紅色流浪玫瑰攀滿一牆,那香氣被陽光蒸了出來,洋溢在空氣中,叫人心花怒放。
「嘩。」小山忍不住這樣說。
「喜歡嗎,」金笑著,「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假期。」
她出去了,半晌取來一盤食物,是自家烤的麵包以及辱酪水果牛奶,十分簡單,卻又豐盛。
小山先沐浴,接著大吃一頓,又到處拍照。
屋子佈置基本樸素:原木長臺長凳,可坐十餘人,大安樂椅對牢壁爐,十一月就可生火。
大門敞開,不關上,也不鎖。
這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金在廚房做巧克力餅乾。
她抬頭對小山說:「三兄弟及外公外婆都在地裡工作,今年大豐收,葡萄這件事很奇怪,天氣越壞,土壤貧瘠,它越生長芬芳。」
有這樣的事。
「雨水一多,土質肥沃,它長枝長葉,反而不長果實。」
「葡萄園有多大?」
「呵,千多公頃地吧,山坡另一邊是廠房,可要下去看看,醇酒美食會帶你走。」
兩隻狗巴不得可以外出奔走。
他們氣呼呼趕到地裡,只見印籍工人背著籮子用剪刀逐束葡萄剪下,原來這個過程仍然全靠手工,人手萬歲。
小山不到一回已經汗流浹背。
工人把葡萄集中在拖拉機車鬥裡,運往酒廠處理。
這時有人走進,「你是小小一座山。」
小山聽見這樣稱呼,滿心歡喜,覺得似印第安人的名字;坐著的牛,糙藥帽子……對,她正是小小一座山。
「我就是她。」
對方是一個穿工人褲的少年,同小山差不多年紀,他說英語:「這時候才到?我們一早等到傍晚。」
如此友善,叫小山放心。
少年濃眉大眼,十分漂亮,正好是一般人心目中混血兒模樣,他改用普通話:「我叫餘松培,三兄弟之中我最小,大哥與二哥正在廠房與經理說話,每個暑假,我們都來園子幫手。」
「你會中文。」小山意外。
「呵,小時候父親嚴刑敲打著強逼學習,今日會講會聽,書寫還是不行。」
小山笑了。
他上下打量小山,「因此,你將成為我們妹妹?」他們也都知道了。
兩人都露出黯然之色。
他對她,或者她對他,都毫無偏見,可是,餘松培明顯不希望父親娶小山的母親,沈小山也不高興母親嫁給餘某人。
餘少年抓抓頭,「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小山伸出手去。
兩個人握手。
身後有人說:「沈小山來了?」
那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家,壯健如牛,可見陽光空氣真正有益。
他戴著糙帽,可是面板還是曬的黎黑。
小山連忙稱呼:「花瑪先生,你好。」
「小山,叫我外公好了。」
小山微笑。
外公也笑,「同你外婆一樣,是個美人呢。」
噯,這個家庭不錯。
老人忽然凝視遠處,伸手指著遠處。
小山朝那方向看去,什麼也沒有看到。
松培說:「那邊,看著灰色濃煙沒有?那是山火。」
小山看仔細了,是有一縷濃煙緩緩伸起,與雲層連線。
老人說:「已經控制住,不礙事,源頭在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