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送走了上早朝的康熙,舒妃剛想回去再歇息歇息,永和宮的一位小宮女就來傳話,說是德妃想要前來拜訪,不知道舒妃可有時間。 舒妃嘆了一口氣,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自去年那場零陵香之後,舒妃對後宮其他人都是敬而遠之的狀態。 現在德妃上門,來者不善啊! 但舒妃還想在這宮裡面生存,就不能得罪四妃和未來的貴妃,甚至於因為舒妃並無家世,唯一能攀得上關係的陳家根基在江南,可以說哪怕是個包衣宮女,都可能比舒妃有人脈。 所以,舒妃對誰都得是笑臉相迎,這一次德妃的拜帖,不能不收。 積雲熟練地打賞了小宮女,客客氣氣地將人送出門,回到舒妃身邊,替她梳妝打扮。 “娘娘,咱們跟永和宮那邊非親非故,怎麼突然就要上門來?” 積雲說的不是很客氣,就差直說這是惡客上門。 舒妃享受著積雲的服侍,回答:“這宮裡面大大小小的主子,哪個是咱們能得罪的?還不是得賠笑臉迎合著?” 舒妃想著昨日跟康熙的虛與委蛇,不由的苦笑。 上午,太陽昇起來不久,德妃就到了舒妃宮裡。 德妃是個八面玲瓏的,見了舒妃,親親密密的拉著手,面上帶著歉意:“倒是來的唐突了,還望舒妹妹見諒。” 舒妃不想得罪德妃,也親熱地說:“德姐姐能來找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什麼唐突不唐突的?” 塑膠姐妹進了正殿,喝了一會子茶,德妃說起了正事。 她放下茶盞,“溫僖貴妃走得突然,現在後宮無首,說不得皇上還要立一位貴妃。” 說到溫僖貴妃時,德妃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很是悲痛的樣子。 舒妃很明白,康熙寵愛歸寵愛,但是不可能冒著所有人反對的風險,立自己為貴妃,所以並不懼怕提起這個話題。 “德姐姐猜測的有道理,只是不知道皇上心中是否有人選了。” 德妃見舒妃在提到貴妃之位的時候,並沒有心動,只能說得更直白一些。 “像我這樣的老人,是沒有指望了。倒是妹妹你,我不知道皇上心裡的想法,可在姐姐心裡,妹妹是有一爭之力的。” 舒妃沒有昨日在康熙面前的誠惶誠恐,滴水不漏地回答:“妹妹有自知之明,這貴妃之位實在是高攀不起。” 德妃沒想到舒妃成長了這麼多,遠沒有了剛入宮的天真稚嫩,都是千年狐狸,玩什麼聊齋? 德妃知道沒辦法挑起舒妃對貴妃之位的渴望,只能誠心實意的說出自己的來意。 “妹妹如今承受雨露頗多,怎麼也不見有什麼好訊息。” 舒妃聽見德妃說孩子的事,更是豎起了防備,“這子嗣之事是天註定的緣分,妹妹還年輕,不著急。” 德妃見舒妃誤會,忙解釋:“姐姐並不是要譏諷妹妹,只是關心罷了。” 舒妃並不接話茬:“姐姐又不是太醫,怕也是幫不上妹妹。” 德妃的笑容中卻帶了意味深長,“姐姐是不通醫理,可卻懂人心。” 舒妃是個聰明人,德妃不會無的放矢,於是忐忑地問:“不知道姐姐有何高見?” 德妃也不賣關子,“妹妹一進宮就是妃位,哪怕是姐姐也嫉妒不已。這深宮裡,嫉妒就是刀,情緒朝向誰,刀尖就對準了誰。” 舒妃聽得雲裡霧裡,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那這麼說,姐姐的刀尖也對準妹妹了?” 德妃笑出了聲,“若是姐姐想,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舒妃疑惑:“姐姐的意思是?” 德妃收斂了笑意,擺出一副愁容,“姐姐年老色衰,可這深宮裡最不能失去的就是皇上的寵愛,深感孤立無援。” 舒妃這才明白德妃此行的目的,原來是想跟自己結盟。 “姐姐看起來跟二八少女無異,哪來的年老色衰?”舒妃不想接這個橄欖枝。 德妃不想跟舒妃打哈哈,“這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一道菜再喜歡吃,也會吃膩,姐姐為了為了幾個孩子,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舒妃也直白的回應:“妹妹不過是受了皇上的眷顧,哪裡配跟姐姐同進退呢?” 德妃拿出了自己的籌碼,“妹妹身體康健,為何受了近兩年的雨露還沒有動靜?不如再仔細的打掃打掃屋子。” 說完,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