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鄭小將軍也算倒黴,本來娶了美嬌娘,還順便能跟四阿哥搭上關係,多好的事啊!只是沒想到,媳婦是娶回家了,四阿哥的仇恨也拉的很穩。
這也沒什麼,畢竟皇子皇孫都個頂個有脾氣,鄭小將軍也沒打算靠著女人往上爬,四阿哥不欣賞也沒關係,只要自己學會了父親的真本領,總有出頭之日。
只是這些年沒有戰事,只能蹉跎等待著,聽說蜀地要動兵,鄭小將軍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來了!可鄭父託舊友給鄭小將軍走關係的時候卻碰了壁,舊友暗示說,你們家小子什麼時候沒分寸得罪了貴人?
鄭家唯一能有關係的貴人,也就只有嫁進雍親王府的宜修了,會是她嗎?鄭小將軍覺得不無可能,烏拉那拉家就兩個女兒,可出閣之後關係走的還不如普通親戚。
不忍心讓柔則憂心,鄭小將軍自己私下裡也琢磨了一下,柔則和宜修都不是一個額娘生的,怎麼可能相處和諧?要真是宜修搞的鬼,自己也不忍心讓柔則去受辱,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只是鄭小將軍不在意,鄭老夫人可不樂意了,她聽見了隱隱戳戳的訊息,直接叫柔則來來立規矩,端茶倒水不算什麼,伺候吃飯也是應該的,足足折磨了柔則一旬,從早到晚不得歇息。
“你進府這麼多年,肚子也沒個動靜,陽哥兒不介意,我也就不說什麼。現在可好,也不知道你閨閣裡做了什麼惡事,得罪了雍親王福晉,連累陽哥兒都沒了仕途,這讓我如何容你?”
鄭老夫人實在心火難消,本來自家說這門親是高攀了,可高攀來的兒媳婦也不是個好的啊!生不了孩子不說,還勾的兒子不納妾,將軍都是馬背上掙軍功的,這還沒個血脈,是要鄭家絕後嗎?
鄭小將軍也倔,不讓柔則出面,自己跟阿瑪額娘對抗。
鄭老將軍打壞了三支柳鞭,鄭小將軍又跪了半年祠堂,老兩口用盡了法子也沒讓鄭小將軍轉變心思,甚至說出了‘阿瑪額娘責怪柔則幹什麼?說不定是兒子不行呢!換別人也沒用。’
最終還是鄭老夫人心疼兒子妥協了。
其他的看在鄭小將軍的份上都忍了,可因為柔則連累,讓馬背上的將軍再也不能馳騁沙場,鄭老夫人如何能忍?從來不曾磋磨兒媳的和善人終於拿起了婆婆的權柄,開始給柔則立起了規矩。
看著柔則蒼白的小臉,鄭老夫人下了最後通牒。
“你惹出來的簍子你自己收拾,若收拾不了,那就別怪我做婆婆的心狠,就憑你嫁進鄭家十多年都沒有個孩子,就足夠把你休了。你也可以心存僥倖,看這回陽哥兒護不護得住你。”
柔則在聽到自己連累鄭陽的時候就耳邊轟鳴,怎麼會這樣呢?她以為只要嫁了人,就再也不會與雍親王府有牽扯,可還是沒逃過。
跌跌撞撞回了屋子,恍惚的柔則都沒聽見鄭小將軍進門的聲音。
鄭小將軍都在軍營磨鍊,半個月才能回一次府,自然也不知道柔則被磋磨,他正打包回來全聚德的烤鴨,進門興奮地說,“柔則,今日我去得早,全聚德的鴨子正熱乎呢!這是怎麼了?”
柔則想撐起身子迎接鄭小將軍,結果一個踉蹌,還是眼疾手快的鄭陽扶住了柔則。
鄭小將軍一臉緊張地問,“可是提到了桌角,讓我看看。”
柔則按住了鄭陽的動作,認真地問,“你同我說實話,是不是前朝有人給你使絆子了?”
鄭小將軍慶幸自己臉曬得看不出來膚色,不然可怎麼對柔則說謊,“沒有,誰跟你嚼舌根,說這種話的人其心可誅。”說著,鄭陽開始東張西望,想找出那個洩露訊息的人。
柔則可不吃這套,她用雙手固定住鄭陽的頭,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鄭陽,你說過這輩子都不騙我的!”
鄭陽掙扎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