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府比宮中的四阿哥府要寬敞了不知多少倍,畢竟要考慮四阿哥以後升爵擴建的問題。可齊月賓行走其中卻沒感覺到半點暢快。
吉祥知道齊月賓的心思,輕聲安慰道:“李格格這般張揚,就如同往日的宋格格,依奴婢看,以後可不一定能好的了。”
齊月賓知道是這個道理,柳悠悠不會插手,也就是府裡沒有厲害的,不然李靜言還想知道懷孕的事情,早就被人不知不覺落了胎。
齊月賓憂愁地是另一件事,她是最早嫁給四阿哥的,宋氏懷過了,宜修也懷過了,只有自己一直沒有訊息,沒有孩子,齊月賓總是底氣不足。
現在連李靜言也有了,自己還會有希望嗎?
望著花園裡的石榴樹,已經開始結青澀的果實了,齊月賓不由苦澀一笑,“難道真是報應嗎?”
自己當日一念之差害了大格格,現在因果輪迴,自己不得孕信。
可想著,齊月賓又不甘心,宋氏那樣侮辱自己門楣,難道自己就應該受著嗎?現在的李氏和當年的宋氏何其相似?相似到齊月賓心中的惡念又開始翻湧。
可齊月賓算了算自己能動用的人手,還是放棄了直接動手的計劃。
齊月賓可不覺得柳悠悠會放過拿捏自己把柄的機會,換位思考,要是自己拿到了柳悠悠這樣的把柄,肯定會直搗核心,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
思來想去,齊月賓還是吩咐吉祥,“吉祥,讓咱們的人盯著李格格和跟她有仇的那幾位侍妾,要是有了動靜,立馬回稟我。”
齊月賓不會放棄順手給李靜言添堵的機會,只是順勢而為,不會讓柳悠悠抓到馬腳的,即便柳悠悠猜出來是齊月賓,沒有證據都是空的。
齊月賓還是選擇沉寂下來,按理來說,柳悠悠應該悠閒得很。
只是李靜言這個人確實太會得隴望蜀了。
今日想吃上好的血燕窩,明日便要百年人參為自己生產做準備,平日的飲食更是要求不斷,才不能多放鹽,還得有鹹滋味,因為李靜言怕自己吃多了會水腫,但不攝取鹽份又不行。
這些東西四貝勒府倒不是給不起,可李靜言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視,一件事情不合心意,就要找柳悠悠做主。
對此,柳悠悠只有一個反應,不是李靜言是有什麼毛病嗎?我是福晉,不是你媽呀!
剪秋試著把來報信的翠果攔在門外,可翠果見不到柳悠悠,就一副李靜言要命不久矣,連帶著孩子也要不行了的架勢,由不得柳悠悠不出面。
士可忍孰不可忍,柳悠悠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直接讓大夫嚇唬李靜言。
那幾個跟李靜言有仇的妾室,早就買通了每日拿飯盒的丫鬟,只不過怕暴露,一次只用了一點點,現在好吃好喝、沒有經驗的李靜言完全察覺不到。
於是,本來睜眼瞎的大夫給李靜言請平安脈,皺著眉頭問:“敢問格格,可覺得腹部酸脹,肚皮緊繃?”
李靜言惶恐地問:“這些日子是有的,我本來以為是正常現象。”
大夫被李靜言的大大咧咧哽了一下,繼續說:“格格這些天情緒過於激動,對胎兒不利,還是應該臥床靜養,不易與人爭執。”
李靜言想到自己庫房裡要來的好東西,確實每一次自己得到了不屬於自己份例的奇珍異寶,都興奮地不得了。
這樣一想,李靜言開始後怕,“大夫,會不會對孩子不好啊?”
大夫心說你早幹嘛去了,想起剪秋的囑託,大夫還是堅強地傳達柳悠悠的命令。
“所以格格更應該好好靜養。”
李靜言被大夫嚇到了,也不再成日裡想著從庫房裡要好東西了,每日和翠果緊張兮兮地護著肚子,連院子也不敢出了。
柳悠悠不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