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悠又在幹什麼呢?她正在忍受李靜言的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意識的自動校正,柔則沒有進府,自然也就沒有一屍兩命的二阿哥。柔則不能生,孩子裡就有個缺口,邏輯自洽選中了李靜言,歷史上的二阿哥弘盼就是由齊妃李氏所出。
柳悠悠做了正福晉,也不願意每日召集後院的女人們晨昏定省。
首先,每一天早起就是為了跟一群女人勾心鬥角價效比太低,柳悠悠喜歡直接從四阿哥這兒下手做事。
其次,保證自己充足睡眠的同時,得到一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又到了十五,後院的人又聚在了一起。
這些年後院也陸陸續續進了一些人,都不太出彩,也不是劇情裡出現的,柳悠悠一視同仁地安排了釘子,也不苛待。
每一次聚在一起都無趣得很。
宋格格自從大格格殤了,再也沒在人前露過面;武格格低調得很,也沒起過什麼壞心思;瓜爾佳氏在搬出宮後,依舊被四阿哥劃了一片地囚禁著。
齊月賓倒是想,但搬到了四貝勒府,她能調動的人手還不如宮裡,齊家又是扶不起來的,不向齊月賓要東西已經是好的了。
平日就李靜言蹦躂的最厲害,不是炫耀四阿哥誇她穿粉色最是嬌嫩,就是故意給人顯擺四阿哥新賞賜的首飾。把幾個沒什麼寵愛的格格氣的嘴斜眼歪。
偏偏有寵愛做底氣的李靜言可不怕這些格格們的酸言酸語。
‘妹妹倒不必說些什麼姐姐聽不懂的,姐姐得爺喜歡也是姐姐討了爺的歡心,妹妹許久不得爺的恩露,必然有妹妹的不是,妹妹不好好反省自己,跟姐姐發什麼脾氣?’
‘爺說我穿粉色般配,又沒說妹妹們也適合啊!這學人精穿來穿去,不就是那什麼...東施效顰!’
‘這玉鐲子,爺說最配我的膚色,沒給妹妹們留一些,真是姐姐的過錯。’
李靜言說話不過腦子,現在又得四阿哥喜歡,真是想起什麼說什麼,往往不自知的掃射在場的所有人。也就是柳悠悠不在乎這些,每次聽李靜言說話就像看樂子。
要是李靜言說的實在過分,還得和稀泥,這個安撫兩句,那個責備兩句。
不過李靜言還是有些直覺在身上的,知道這府裡唯一不能惹得只有福晉,也從不挑釁柳悠悠。
只是這一日請安,李靜言囂張的過分。
眼見著就要過了請安的時候,李靜言才被翠果扶著慢悠悠地來了。
李靜言自己都過得稀裡糊塗,更別說管理手下的人了,所以柳悠悠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李靜言鬧得什麼妖兒,一點也不著急。
柳悠悠很是有宜修風範地問:“妹妹今日來晚了些,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李靜言看著宜修有些心虛,又立馬挺起胸膛,嬌滴滴地說:“妾身今日一起身就覺得胸口發悶,哪裡都不舒服,來得遲了些,請福晉勿怪。”
跟李靜言早有舊怨的一位格格出聲諷刺,“昨日也沒聽說爺宿在李格格院裡呀?怎麼今日還不舒服了?”
李靜言哪能容人這般欺侮,立馬回嘴:“妹妹這麼一說,倒像是姐姐善妒一樣,這身上有個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妹妹真是得理不饒人。”
見李靜言這樣,柳悠悠自然是要配合她把戲唱下去,“李格格對我向來恭敬,今日來遲些肯定是事出有因。剪秋,速去請大夫來!”
李靜言還想著怎麼故意表演一下,才能告訴大家自己的好訊息呢,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自己還什麼都沒說,福晉就直接請大夫了。
瞭解柳悠悠為人的,都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做什麼事情,既然請了大夫,李靜言又是這副作態,齊月賓、武格格這樣的聰明人已經明白是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