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伍越昭一走,秦正陽就又要撲過來。
嚇得秦爭連連後退:“你老實點兒!”
喝住這個恨不得搖尾巴的大型犬,秦爭皺眉看他:“你幹啥了?!怎麼一身汗?!”
秦正陽有點委屈的收了收腳:“沒啥,就是做噩夢了。”
關於這個,秦爭也是無語,他都四十歲了!還是動不動就做噩夢或是被夢魘到。
看著秦正陽那一身溼乎乎的樣子,秦爭又後退了半步,狐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能分辨哪個是我?!”
秦正陽抬頭瞅了秦爭的臉一眼,又向下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這個位置,有一朵,很醜的花。”
秦爭摸了摸心口,怔愣一下。
那是形似食人花的噬魂花,是秦氏每個非皇位繼承人在臨死前都要被紋上的。
她是直到死亡那天才知道,原來她跟二姐一樣,從頭到尾都只是工具,死亡就是魂飛魄散,是受不到後輩香火的。
當年,伍越昭臨走前送給她的那條小蛇跟這朵噬魂花歸於盡,而她則帶著記憶轉生。
之後她再看不到那朵花,還以為就沒事了呢。
原來,它是被刻在了靈魂上。
但是,這也不對勁哪!
這玩意兒,理論上來說,一般人看不到的。
秦爭皺眉看著秦正陽:“你為什麼能看到?!”
“我,小的時候不是高燒過嗎?!從那之後就能看到了。。。”
秦爭看著秦正陽,‘嘶’了一聲:“你能見詭?!”
噬魂花是刻在靈魂上的,他能看到,也就意味著他的眼睛不同於常人。
那他這是能看到詭啊!能看到,那就有可能經常被詭嚇到,也就能夠解釋他為什麼總做噩夢,總被嚇到了。
秦正陽看了秦爭一下,垂著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秦爭有些不理解:“那你之前怎麼從來沒說過?!”
秦正陽委屈巴巴的看著她:“怕你覺得我是神經病。”
秦爭瞅了他兩眼,‘哦’了一聲,介紹了一下自己:“既然你都能看見,那我就不用跟你過多解釋了。”
“明天咱去辦一下房產過戶,這個房子歸你。”
秦正陽驚愕的看著秦爭:“你要去哪裡?!”
“還不知道呢,反正,到時候看安排唄。”
秦爭說著,就打算去收拾衣櫃。
走了兩步沒聽到動靜,回頭去看,秦正陽還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你站那兒幹啥呀?回屋洗澡去啊,你瞅你髒的。”
秦正陽不想動,他看著秦爭,聲音有些哽咽:“你想丟下我?!”
看他似乎很難受,秦爭試圖勸解:“我不是要丟下你,但是我那個工作性質。。。那咱得聽安排呀。這樣,我答應你,等那個,我要是休息了,我回來看你,行嗎?!”
秦正陽冷笑一聲:“這不還是想丟下我嘛!”
此刻,恰正夕陽西下,房間裡牆壁半遮著陽光,讓他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秦正陽垂著頭,開門離開了。
秦爭看他那樣,說實話,有點心酸。
畢竟,就算是養狗養三十年,也會有感情啊,更何況,這小子怎麼著也比狗精神。
可是她之前看過伍越昭店鋪的VcR,知道她的‘魚餌’都是滿世界溜達的。
就是那樣的工作性質,她能怎麼辦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錢和房子都給秦正陽。
她覺得她真的挺夠意思了!
“那個,那個啥。”伍越昭的聲音突兀的在秦爭腦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