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吃了以後再也不生病了……”
氧氣的管子禿嚕禿嚕冒著泡兒,病弱的老人還是在生死之間掙扎,那蒼白的頭髮都是對時間的記憶,那一道道皺紋是對風霜的詮釋。也許,他的一生再平凡普通不過,可是在孩子們的心中,他是他們的一座山,一座可以擋住任何風雨的大山。
張美麗衝進病房看到躺著的安定邦腳一軟就坐在地上,安璟忙和安玲把她拉起來,安璟一個勁兒說:“媽,媽你要堅強,我爸都這樣了,你再有個好歹,可讓我們怎麼活?”
張美麗好一會兒才說:“沒事兒,你媽好著呢,我就是氣這個老頭子整天不聲不響的,卻弄這個大個事兒來嚇唬我。”
楚鈞一看很晚了大家都還沒吃飯,就說:“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買點吃的。”
楚鈞前腳剛走張美麗就說:“你們別瞞著媽,快把你爸的情況和我說說。”
安璟看了看床上的爸爸,說:“媽,醫生說要做搭橋手術,做了手術就好了。”
張美麗沉吟了片刻,說:“嗯,手術一定要做的,小帥的事大妞也和我說了,現在就是你爸的手術費,對了,小帥呢?”
安璟說:“他去給我爸取藥去了,媽,手術費你不用擔心,我們來想辦法。”
安玲接過話去:“媽,錢不是問題,這個我來出就好了。”
張美麗說:“那怎麼行,謝家的人又好為難你了。”
安玲冷笑一聲,“媽,你就甭堅持了,到底我是不是你生的呀,你什麼事都不讓我知道,什麼也不讓我管,我圖什麼,我就不想為家裡出點力,讓你和爸過得好點兒,我開好車住別墅穿名牌,爸爸一把年紀了卻要給人當司機點頭哈腰伺候人,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我給我爸治病花了幾十萬他謝家辰難道能不讓嗎?他家裡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大不了我不開車不穿名牌,我是個人,不是他家的一個包裝精美的擺設。”
可能是太激動了,安玲說了她平時都不可能說的話。這些年,她對家裡一直報喜不報憂,大家都看到她光鮮亮麗的一面,誰也沒有看到她忍受委屈的一面,安璟握住她的手說:“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反正我把話撂這裡,爸住院的所有費用我來出。”
就在娘仨討論的時候,楚鈞也和謝家辰在討論。
楚鈞出醫院門口的時候碰上的謝家辰,一見他楚鈞就火了:“老謝,現在安玲還是你老婆,她家有事你該和她一起出現。”
謝家辰一臉疲憊:“對不起,是真有事,安玲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在h市,這不馬上坐著飛機趕回來的嗎,老爺子怎麼樣?”
楚鈞指指心臟:“這裡堵了,堵得跟四環似的,要搭橋鋪路。”
“噢,那這醫院行不行呀,要不咱們找找專家,再不行就去國外治療。”
楚鈞給了他一老拳:“還是總裁大氣,這裡有全國最好的專家,就是手術費估計要小二十萬,你大總裁可要出血了。”
“行,這個必須我出,這些年安玲的父母一直拒絕我們的金錢,我其實也很鬱悶,有時候這骨氣要不得,他們越這樣我越覺得做不到他們心裡,唉,難!”
“得,別和我這裡感嘆了,快進去,看看老岳父,安慰安慰媳婦。”
幾天後,安定邦就做了搭橋手術,他住院這幾天可忙壞了楚鈞,醫院律所兩頭忙,再得顧上安小帥的案子,還得心疼老婆,但就算忙成這逼樣兒,楚鈞還是覺得高興,總覺得渾身精神抖擻的,有使不完的勁兒。
由於安定邦的事情一出,董亮害怕了,他的律師主動聯絡了安小帥的代理律師想要和解,安小帥軸上了,非要跟他把官司繼續打下去,楚鈞勸他,打官司的結果並不能把事情處理的最好,反而勞民傷財,可是安小帥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