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望著盒子有點忐忑,她不懂謝家辰到底要幹什麼。
“開啟。”謝家辰的聲音轉冷,溫度稀薄的就像外面的天氣。
安玲疑惑的拿起盒子,開啟時卻驚喜的叫起來:“啊,我的項鍊,家辰怎麼會在你那裡,我一直以為丟在度假村了。”
謝家辰曲起手指輕輕釦著桌面,安玲熟知他這個動作,一旦他有什麼不能決定的時候,就喜歡這樣。
“家辰,你……。”
謝家辰打斷她:“是忘在度假村了,有人又給送回來了。”
“是嗎?誰這麼好心。”安玲把項鍊拿手裡,晶涼的鏈子落在溫暖的手心裡,安玲忍不住細細揣摩。這條項鍊是她許多項鍊中最便宜的一條,但卻是她最珍愛的,她一直記得當時謝家辰送這個鏈子的時候也是在這個辦公室,他幫她戴上,承諾會對她好,那一天她成了他的人。
“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安玲,我真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
覺察到謝家辰語氣裡的寒意,安玲抬頭不解的看著他:“老公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
“原諒?你做出這種事還讓我原諒,?”
“老公我只是一時衝動,我不過是想讓你更在意我,真的,我保證再也不做了。”安玲以為謝家辰又在生氣她出去旅遊的事情,卻不知道謝家辰指的是另一件事。
“夠了,我謝家辰眼裡從不是一個能揉沙子的人,安玲,其實只要你說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萬萬想不到你竟然會做這麼下流的事情。”
安玲現在總算聽出點門道:“家辰你說什麼,下流兩個字能隨便說嗎?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那請你自己看看什麼叫下流什麼叫過分。”謝家辰把一沓照片甩在安玲身上,因為生氣,他額角的青筋簌簌跳動,鼻翼也劇烈的翕動,一張英俊的臉孔扭曲著,就像浸在攪亂表面的水裡。
安玲蹲下身子,她撿起離著最近的一張照片,只一眼,她就像給人從鼻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辛辣痠麻的感覺轟的衝上頭腦讓她眩暈的幾乎跪倒,她支撐著自己,用顫抖的手指把一張張照片撿起來,每一張照片都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她臉上,疼的她眼冒金星。
謝家辰也蹲下,他捏住安玲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他把照片幾乎壓到安玲眼睛裡:“看看,多般配的一對兒,瑜伽館,大花束,法國餐廳,紅酒魚子醬,親熱的摟摟抱抱,安玲,你撒謊的段數可真高呀!你又置我於何地?”
安玲的瞳膜幾乎給這些照片點燃,她不懂了,是誰這麼處心積慮把她和那個叫謄的男人拍進照片裡,還給謝家辰寄來。
謝家辰猛地放開她,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子邊,他拿起項鍊冷笑:“去溫泉度假村就是他陪著,怪不得你腿上胳膊上全是印子,那幾天你們沒少瘋狂吧,安玲,我真小看你了,原來你才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呀。”
安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被這從天而降的罪名嚇的說不出話,無助的她只能淚流滿面蜷縮著身子一個勁顫抖。
“安玲,現在人都找上門兒了,人家來和我談條件,讓我放了你,好讓你們雙宿雙棲,你說我該怎麼辦?嗯?”最後一個字謝家辰咬著牙根兒說出來,他雙眼衝血,表情相當猙獰可怕。
安玲好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匍匐上前抱住謝家辰的大腿:“家辰,不是那樣的,我不知道誰想害我,但真的不是這樣的,這個男人是我在度假村認識的,我差點被人強 ;暴他救了我,回來我怕你生氣一直不敢說,我真的不認識他,你要相信我。”
謝家辰心裡跳火,他的手緊緊捏起拳頭,指關節都捏的咯咯響。他閉上眼睛不去看安玲的臉,現在他覺的哪怕是一眼都像在拿刀割他的肉,他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