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病,快說。”大夫不敢抬頭,心想***什麼病也沒有,讓我怎麼說。不過看在三百兩銀子的份上,說兩句也可以,於是就把他背誦的一段話,原封不動的搬出來了,什麼相思病啊,什麼精氣神虧耗什麼心病還要心藥醫,就都出來了,最後還特別囑咐了一句:“以老夫看來此病要想根治必須儘快的找到這畫中的女子為公子迎娶才行。”母親心想這個大夫倒是個全才,不但會看病還會沖喜,真是不簡單。
我根本不理這些事,就是一個勁的拿著畫像,在那裡娘子娘子的叫個不停。其實我自己畫的那幅畫,根本醜的要命,我看著就想吐。母親把大夫罵走了,自己一個勁的在房裡搓手跺腳,對瑤琴道:“熙兒不吃東西怎麼行,你去讓人準備血燕,我去給將軍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儘早的給他成親,真是冤孽冤孽,這個狐媚子,我當初就不該——”一邊說著就在一群丫鬟的簇擁下走出去。
我立即把畫像放下來,對著外面的瑤琴喊:“快,把鮑魚魚翅都給本公子端上來。”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母親去見過父親之後,就轉回來,哭泣著對我說:“熙兒,孃親已經和你父親說過了,他同意了,讓你五日後迎娶甄氏過門,你可以安心了。”我不想看母親傷心,真想立即就好了,可又怕好的太快了嚇到她,就勉強的在裝一會。
五天。五天裡袁府一下子熱鬧起來,丫鬟奴才的工作量比平時多了兩倍,張燈結綵收拾庭院、準備車馬、給冀州城的達官貴人下帖子,還順便每人弄了一件新衣服。
這幾天郭嘉也忙的不亦樂乎,五天裡只到我這裡來了一次,他的事情很繁雜,大概就是三書六禮之類的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徵(或稱納成、納幣)、請期、五天裡每天進行一項,最後的一天於黃昏十分迎娶新娘過門。
郭嘉來的時候驚駭的對我說,給甄家最後下的聘禮是五千兩黃金,是按照王侯的標準來迎娶的,他還說甄宓沒有父親,母親原來是個後母,一看到金子比看到甄宓親多了,巴不得我明天就去迎娶呢。
王侯的迎娶禮儀非常繁瑣,光是禮樂和鳴就要花費一大筆的銀子,一對新人的禮服全部都是大將軍鄴侯府製作好了送到女方。漢代的禮服分為十二種,王侯採用的是深色的蜀錦絲綢。母親特地命人在甄宓的禮服上加上了五道金線,以象徵五鳳朝陽。兩件禮服全部是青冀幽並四洲最有名的能工巧匠製作,光是絲綢用料就花去了幾千兩銀子,這是父親的意思,袁家的子弟娶媳婦自然是要最風光的。
第五天一早,袁府就沸騰起來,四世三公樹蔭庇佑下的家族,到底有多麼繁盛至此可見一斑,很多人是從百里之外趕來的。這其中就包括了匈奴單于快馬送來的賀禮,但是由於這次太倉促了,古代的交通也不是很便利,一些和袁家交厚的世家大族都沒有派人參加。饒是如此,當天也是摩肩接踵人滿為患了,事後郭嘉讓人統計了一下,大概有一萬五千人之多,差不多可以打一次攻城戰。
婚禮開始之前,我暫時的恢復了‘神智’,由三四個丫鬟服侍穿上黑色的禮服和白色的內衣,黑色的箭靴,母親親自在我頭上挽成髮髻,插入那根象徵成年的法笄,然後冠帶束髮紫金冠。
母親垂著淚輕撫我的臉頰:“熙兒,你成年了,母親好高興。”我的心裡一陣感恩,輕輕的抱著母親,淡淡的道:“母親,多謝。”
禮樂和鳴開始的時候,甄宓一身寬袍大秀的吉服頭上蒙著蓋頭,款款的走來,我由專司禮儀的文書指點著過去用一根絲帶牽著她向大廳走,走著走著我就想,老爹不是說過以後不讓我到這裡來嗎,本公子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