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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上便多處重傷。郭援怒喝一聲,單手持刀,砍掉一個曹兵的腦袋,鮮紅的血液在壓力下,向上噴出三尺,染紅郭援的鎧甲,頭髮,連眼簾裡都是一片血紅,更顯猙獰恐怖。披荊斬棘,左右衝突,連殺幾百名曹兵後,終於突出重圍。郭援左手攥緊軍旗,振臂呼喊:“弟兄們,跟我來。”

“彭”的一聲鈍響,一隻勁箭,射入郭援高舉過頭的小臂中。孟坦放下弓箭,飛馬來追:“郭援,哪裡走。”

箭尖穿透皮肉骨頭從小臂的另一側冒出頭來,郭援感到一陣劇痛鑽心,軍旗有些把握不住。一個袁軍騎兵,看到郭援受傷,以為可以趁機立功,飛身撲過來,想把郭援撲下馬去。郭援一刀將其斬為兩段,空中立即一片血紅飆飛。身後高幹和被困的袁軍還在拼命廝殺,力求突圍。帥旗一倒,也就等於斷絕了他們求生的希望。郭援急忙在鎧甲內撕下一條布條。大刀架在腋下,用布條把左手和旗杆綁在一處,舉起來,厲聲道:“殺,殺出去。”

為了求生,被困陣中袁軍都發了瘋,咬著牙,揮舞手中的刀槍,大聲高喊:“兄弟們,跟他們拼啦,死也不能便宜了***。”他們身上沒捱上一刀,都會同樣的回敬給對手一兩刀。兵器被打落,就雙手死命的抱住一個曹軍,呼喊戰友:“快,從胸口刺進去。”手臂被砍掉的,就撲上去咬,咬破喉管,咬掉耳朵,鼻子——

地上的血漿,像暴雨過後的積水,裡面充滿了內臟胃腸,步兵的靴子和褲腿都被染紅,血腥之氣十里可聞。拼命突圍計程車兵,變成了只知道殺戮的野獸,拼命的揮刀,不停的向前。到最後,連自己人還是曹兵都分不清了,只要是擋路的,上去就是一刀。

鍾繇這招聲東擊西暗度陳倉抄了袁軍的後路,把高幹的二十萬幷州軍殺的不到七萬,僅僅十天不到的功夫,本來穩佔上風的袁軍,便處於劣勢了。與此同時,鍾繇還命令西平太守杜遷攻河東,夏昭和範先聽說高幹和郭援在虎牢關大敗的訊息,不敢迎戰,高懸免戰牌,飛鴿傳書給官渡求援。曹操聽到虎牢奏捷,一顆懸著的心,立即回落到腹腔。半月以來,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終於解決掉了,下一步就能心無旁騖的投入官渡之戰,消滅袁軍主力了。曹操是戰略家,他覺得淮南軍雖強橫,也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的大患還是官渡的冀州兵。只要成功擊破袁氏的主力軍,淮南兵和幷州軍都能不戰而勝。曹仁強橫霸道,粗中有細,性格堅韌,不是輕易認輸的主,讓他堅守汝南一兩個月不是問題。而曹操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兩月裡奪取第二次官渡會戰的勝利。

拿到虎牢兵敗的戰報我心急如焚,虎牢戰役對於整個袁曹之爭太重要了,搞不好會影響全域性。我只盼著沮授能夠力挽狂瀾,反敗為勝。

沮授快馬加鞭趕到虎牢關的時候,郭援和高幹,已經帶著殘兵敗將後退五十里紮營。虎牢戰敗的時候,沮授還在半路上,對情況不太瞭解。仔細的問明白了經過,調查了損失和敵我對比的優勢劣勢,便陷入了沉思。

連續三天,沮授沒拿出一點辦法。只是每天彈琴看書,悠閒自在。探子來報說鍾繇集結了大軍馬上前來攻打,他就下令退後五十里紮營。過了幾天曹兵再來攻打,他又下令後撤三十里,避其鋒芒。把郭援和高幹差點沒氣死。

心說這沮授根本徒有虛名,簡直就是膽小鬼,來混吃混喝的嘛。逃跑誰不會呀,還用得著你老人家大老遠的從官渡趕來教誨我們。

高幹和郭援多次來請戰都被沮授被摁下了。這樣一連拖了十天,鍾繇那邊的警惕性也放下來了。沮授才招呼高幹和郭援來開會。

“郭將軍,今夜你帶一萬人馬,多設旌旗,馬後拖拽樹枝,向絳城進發,對外就說回軍去救援河東。”

高幹翻眼皮,陰陽怪氣的道:“先生,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沮授知道這幾日兩人對他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