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腿曲起,手臂搭在上面,他低著頭在抽菸,堅硬鋒利的眉眼即使在黑夜裡也像是一把刀,隨時可以刺穿人心。
莫青泥悄悄走過去,儘可能的放慢了腳步和呼吸,本想嚇他一下,卻還是被反應靈敏的賀沉旗一個反身壓在了車頭上。
“想要偷襲我?”賀沉旗的瞳孔黑漆漆的盯著莫青泥。
莫青泥做投降狀:“我錯了。”
“每次只有認錯的時候最積極。”賀沉旗在莫青泥眉心彈了一把,把她拉起來。
莫青泥順勢依到他懷裡,手臂環在他的腰上,下巴在他胸口蹭啊蹭的,這種全然依賴的姿勢讓賀沉旗的表情一下子柔軟的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怎麼了,跟你父親說好了?”
莫青泥咕噥了一句,賀沉旗沒太聽清楚:“什麼?”
“我說。”莫青泥重複,“以後你得好好愛我知道嗎?”
賀沉旗失笑:“我什麼時候不愛你了?”
“我知道你愛我,我是說你要更愛我一點。”
賀沉旗緊了緊手臂,懷裡的人兒早就已經剜開了他曾經堅硬如鐵的心臟,硬生生的住在了裡面,要是試圖往外割一點,就會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這種愛意只會日漸深刻,絕不會減少分毫。
於是賀沉旗回答:“好,會越來越多。”
“這還行。”
“你呢?”賀沉旗誘哄著問。
莫青泥抬頭看著他:“什麼?”
“那你呢?”
“我?”一說到自己,莫青泥又慫包了,轉了轉眼珠就又埋進賀沉旗胸口,準備不搭腔。
賀沉旗逗她:“你要是不說,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你信不信?”
他們這時候處的地方很黑,賀沉旗的車子剛好又擋在這裡,形成了一塊絕佳的隱秘地。
氣氛頓時曖昧起來,莫青泥緊貼著賀沉旗,這時候感受到他某處的變化,意識到他絕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立即紅著臉求饒:“我也愛你。”
賀沉旗心滿意足的放過她:“所以你們到底聊了些什麼?”
“就聊他結婚的事兒啊,搞了半天他結婚就是找了個我媽的替身。”
“怎麼說?”
“我爸的結婚物件,長得挺像我媽的。”
賀沉旗明白過來,愛惜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沒事兒,以後有我寵著你。”
放完煙花,帶著兩姐弟回酒店,莫青泥跟莫老爺子他們告別,回了賀家。
各自回家就是跨年了,過年嘛,每年都是這樣,莫家人習慣守歲,所以莫家大宅燈火通明一晚上,莫家雙保胎平時再皮,這時候也只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打哈欠。
不過今年莫青泥得去賀家了,賀家沒守歲的習慣,所以臨睡前賀家的長輩都給了莫青泥一個紅包,捏著就挺厚的,份量十足。
莫青泥坐在賀沉旗房間的大床上數紅包,一個個拆開來數里面的錢,其實雖然厚,也沒有多少,但是莫青泥想著這算是過年的祝福以及嫁人第一年的紅包,仍然數的非常開心。
賀沉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就是莫青泥盤腿坐在柔軟的床墊上數著錢的畫面,她唇角上揚,長長的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蓋在眼皮上面,又輕盈又柔軟,不停的扇動著賀沉旗的心。
“小旗子!你看,這麼多錢!”莫青泥獻寶似的朝賀沉旗揮舞一下手裡的錢。
她明明就擁有比這多得多的財產,仍然會為了過年時候的一個小紅包如此開心,她明明看遍了這個世界的各種險惡,對待敵人從不手軟,也仍然擁有一顆透徹的心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