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在,五房和六房的人倒是都在呢。
“貞姐兒今日去這一趟可受什麼委屈了?”蘇母打量了一下蘇幼貞,這才問道。
言語之中,蘇幼貞還是能聽出來,到底祖母還是關心自己的,首先想的卻是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
“回祖母的話,今日孫女兒去王府,一切都好,王妃對孫女兒也好,小郡主還說改日要到我們家裡來做客賞花呢。”蘇幼貞趁機笑著把這事情說了。
蘇母聽了雖然有些意外,可還是很痛快的說道:“這倒是一件大事,郡主願意來我們府中,是我們府中的造化,一定要好好招待,別怠慢了才是。”
回頭,蘇母又細細問了到時候打算請什麼人來,還有時間是不是定了等話。
蘇幼貞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打算,故而一一回答的妥帖穩當。蘇母便又對五太太和六太太安排了一番,不外就是讓她們到時候多操心等等的話。
蘇幼貞把王府王妃和側妃給的賞命人拿進來,倒是不少,很是齊全。
蘇幼貞細細看時,才知道,原來匣子上面都用鵝黃色的紙寫好了是給誰的。蘇幼貞不有暗暗覺得王府辦事果然就和一般人家不一樣,倒是妥帖的很。
眾人見自己都有賞,雖然也都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可難得的是這東西都是王府出來的,因此一個個都笑著收了。
最後就只是剩下了三老爺和三太太的,蘇幼貞便要親自送去,可是蘇母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蘇幼貞明白祖母是為了自己好,繼母如今看著自己不順眼,要是自己過去了,不一定到時候繼母又因此生出多少的事情來,可是作為晚輩,自己總不能差遣人送去,這卻是不合適的。
“祖母且放心吧,我帶著人過去,只在門口,並不進去就是了,一來也算是全了我的禮數,二來也不會衝撞了母親。”
蘇幼貞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不大樂意,面上自然也是有些許委屈。
蘇母看了不曾說什麼,可心上到底是嘆息一聲。
等蘇幼貞出去了,蘇母便道:“繁縷,你去把我庫裡那隻描金花的楠木匣子取出來。”
“老太太怎麼想起那隻匣子來了?”繁縷是蘇母身邊一等一的知心人,管著蘇母的私庫,自然知道蘇母楠木匣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蘇母嘆息一聲說道:“四丫頭在府中也太委屈了些,只是如今卻得了王府的青目,王妃連我們府中的人都給了賞賜,這是給四丫頭做面子呢,我們如何能不謹慎些。只是你三太太是個糊塗油蒙了心的,少不得我就要給四丫頭做臉。”
蘇母是大戶人家長了一輩子的老人精了,今日見了王府這樣周全的禮數,自然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兒子和媳婦她如今也管不住,可是隻要是自己在一日,總還是要好生照料這個孩子。
“四小姐的姨母不是王府的側妃,怎麼王妃會對四小姐另眼相看?”繁縷自是知道這一層的關係,可是她卻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難不成王府真的和別處不一般,妻妾之間沒有爭鬥,反而是相親相愛的不成?
“聽說王妃病了已經有些日子了,身邊有隻有一個小郡主。安氏雖然只是側妃,身邊卻有一個兒子,王爺如今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只這一個兒子,他的母親自然也地位非同一般。若真是和外面傳說的一般,王妃時日無多,自然是希望別人能好生照顧自己的女兒。”這一層,蘇母也能想透。
“還是老太太想的長遠,為了府中的事情,您當真是費心了。”繁縷有時候都覺得老太太當真也是一個可憐人,老太爺去的早,老太太一個人撐著這麼大一個家,談何容易,偏偏如今三老爺是越發的不成器了。不過這些話,卻不是自己一個丫鬟能說的。
“快去取了來,等四丫頭回來了,就給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