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剛戰鬥完,我感覺到西索的氣息正隱隱躁動著,為免引起不必要的戰鬥,我儘量不去理會身旁蠢蠢欲動的大變*態,迅速發動了“禱告”,用念氣劃開掌心,將血液喂進盧卡的嘴裡。
這是第二次的救贖,上一次是為了安撫自己為數不多的良知,那麼這一次呢?這一次是為了什麼,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治療完畢後,我蹲在地上對著那具被盜的屍體和昏迷的盧卡發愁,不論我再怎麼力大無窮,要拖這倆回去終究是有點麻煩。
抬頭看了看身旁西索,他正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手中的撲克牌忽隱忽現,樂此不疲地擺弄出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戲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有點惱怒,這專愛惹是生非的傢伙,把人打成重傷卻想撒手不管,“喂,西索,這具屍體你來扛!”我指著那具被麻布裹著的屍體說。
西索微微一愣,隨即挑著眉任性地拒絕了我:“不要。”
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混*蛋!我在心裡狠狠大罵他,面上卻盡力維持鎮定的神情:“如果不是你把盧卡打成重傷昏迷不醒,我就不會有這種麻煩,反正肯定是伊爾迷指使你來的,所以他的那份工作量就由你來完成。”
說完,我也不顧西索的反應,徑自扛起盧卡離開。
不一會兒,西索扛著屍體跟了上來,無聲地走在我旁邊,釋放出惡劣的氣壓。
我真想罵他太煩人,話卻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心中莫名地憋了一口悶氣,我沉默著加快了步子。
西索卻像是有意不想讓我清靜,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搭話:“你怎麼知道是小伊叫我來的?”
煩死了!我皺著眉緊緊閉著嘴巴,懶得吭聲。
“別考驗我的耐心,你知道的,我不介意在這裡和你動手喲~”西索漫不經心地丟擲一句威脅。
啊——混賬!煩躁在一瞬間升到了頂端,我猛一下站住腳步,把昏迷的盧卡往地上一扔,指著西索大聲說:“那你動手啊,誰怕誰!總是陰魂不散,不分場合地發*病,你這個扭曲的小丑!”
西索愣住,隨即抖著肩膀笑了起來:“呵呵呵呵~~~~~”與此同時,數張撲克牌朝我飛過來。
我幾個後翻迅速躲開,而後一個瞬步閃到他身後,朝他揮出裹著金剛石念氣的拳頭。
西索輕鬆側頭躲開,表情裡多了一絲瘋狂,嘴角的笑意更加誇大了一些,“嗯哼~~~~”銷*魂的呻*吟從他的口中溢位,“太棒了~~這樣的身手~~這樣的拳速,啊~~~~~小梨越來越誘人了~~~”
雖然每次和西索過招,都免不了要被他各種發情似的下*流反應所影響,但這一次我卻覺得他比之前更誇張了,不過是一拳而已,至於嗎?好戲還在後頭呢。
心裡覺得有一絲絲可笑,我不自覺勾出笑容,拳頭卻毫不大意地揮出去,我逼得很緊,西索卻應對自如,完全沒有被我的攻勢所壓迫,即便被我的拳頭擦到邊角,也只是露出更加享受的表情,甚至在我以為他完全能夠避開的情況下故意讓我打中。
這個瘋*子,我心裡暗暗罵道,但又不得不承認,西索是個強者,由內到外,從身體到靈魂,從拳頭到心臟,都是一個讓人畏懼的強者。
即便對手的實力在他之上,又或者在戰鬥中他一直被迫處於防守姿態,也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氣勢,對手越強,他越興奮,傷得越重,他越勇猛。
生或死從來不是他所在乎的,他只是為了享受戰鬥的過程。
所以很多高手不願意和西索交手,不是因為打不過,而是因為玩命的程度沒有辦法勝過他。
但是怎麼辦呢,我現在,覺得揍這傢伙的臉蛋讓我有一種扭曲的撒氣洩憤的快感,他看上去很享受,可我比他更享受,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