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側被擊中,他聽到自己肋骨發出了“咔嗒”一聲的脆響,接著眼神一暗,周身的念氣膨脹……
“西索!”一個焦急的喊聲制止了西索的動作,他的表情有瞬息的愣怔,隨即猛然轉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站在牆邊,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不是別人,居然就是小梨!
西索臉上的愣怔只維持了短短几秒,隨後他抖著嗓子笑了起來,聽不出來到底是開心還是其他。
離他最近的墨爾波此時眼神中透出了一股侵入骨髓的冷淡,他冷冷看著西索,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念氣在他的拳頭上越裹越大,迅速就整合了一個80%念氣的“硬”,他看著西索背後的一個點,彷彿已經透過他的背骨看到了胸腔裡的心臟。
卻在這時,在墨爾波以為西索已經被站在牆邊的“小梨”吸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的時候,西索卻猛然朝“小梨”射出幾張撲克牌,與此同時迅速地轉身,一個拳頭朝他揮了過來……
箭在弦上,墨爾波勾起冷笑,用裹了“硬”的拳頭迎了上去。
這不只是拳頭的較量,更是念氣的碰撞,兩人被對方的力道和自己的反作用力同時擊飛出去,撞在牆上,摔下。
“砰”——大廳原來關的緊緊的門突然被撞開,安娜衝了進來,幾乎有些崩潰地大喊道:“不要再打了!小梨沒有死!她根本沒有死!”
畫面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過了幾秒——又或者是幾分鐘甚至更長,西索站了起來,幾聲低笑,隨即一語不發,一眨眼間就消失在大廳中。
墨爾波愣了愣,隨即也笑了起來——他當初就篤定這個男人很棘手,現在看來,遠比他想的要棘手得多。在那麼緊急的時刻,明明已經散發出瘋狂殺意的西索,卻能在最關鍵的時候作出理智而冷靜的判斷,居然只被他的“海市蜃樓”迷惑了可能甚至不足半分鐘的時間。他這輩子遇到過這麼多對手,像這種極度興奮瘋狂,同時又保持冷靜理智的人,卻還是第一次碰到。
雖然有點替愛上這種人的小梨感到哀嘆,但與此同時,他又深刻地理解到為什麼小梨為了這個男人可以做到拋棄良知、奮不顧身的那種程度——因為像這樣獨特的男人,往前幾十年,往後幾十年,世上僅此一人。
這時,安娜才慢慢挪到了墨爾波身邊,她可能還沉浸在剛才那幾乎要搏命的戰鬥中,此時不免心有餘悸,她看著臉色陰鬱的墨爾波,顫巍巍地喊了句:“阿墨……”
墨爾波一愣,陰鬱的神情一瞬間掃空,他微笑著伸出雙手牢牢地握住安娜的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柔聲說:“抱歉,讓你擔心了。”
安娜嘆了口氣,“你剛才……為什麼要騙他小梨已經死了?”
墨爾波:“只是,想證實一下小梨的付出值不值得。”那雙眼睛當然不是小梨的,那是枉死在他手裡的不知道哪個同族人的眼睛。
想到這裡,墨爾波勾出一抹冷鷙的笑意,眼底滲出幽暗的光……他知道,即使安娜復活了,他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的墨爾波,他做過的一切,和安娜遭遇過的一切,也都不可能被抹殺。現在的他,似乎更適合扮演“瑞文奇”這個角色——一個表面上溫和親切,手裡卻沾染了無數鮮血的惡魔。
“阿墨……”彷彿感覺到墨爾波的情緒有異,安娜有些不安地喊了他的名字。
墨爾波收起思緒,低下頭在安娜的唇角印下一吻,“嗯,不用擔心,只是小梨……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從那個男人那裡得到相同的回應。”
安娜聽了,明白了墨爾波的心思,頓時笑了起來:“沒關係,她也許……早已接受了這一點,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不是嗎?”
墨爾波勾了勾唇角,沒有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來想多寫點墨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