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當然不可能察覺不了她在想什麼。
小梨咬了咬下唇,“你為什麼不問我……關於治癒能力的事。”
“過去的事~沒有必要再去關心了呢~”西索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她愣了愣,隨即抿出一抹笑意——是呀,沒必要關心了呢,既然不是開心的回憶,又何必反覆提起?
當晚,某人很難得地主動了一次,當她發現自己其實很容易就能取悅這個叫西索的男人時,她才意識到,其實一直是她把在一起這件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在他們這種人的觀念裡,在一起,又不是結婚生子這麼俗套的東西,也不是生死繫結……
只是對他很感興趣,在一起會愉快,僅此而已。
她愛這個男人的自由和無所顧忌,就應該接受他的生活方式——或者說,她也應該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又何況,她本身就嚮往著他的生活。
自由自在,無所拘束。
就像西索說的,她確實不能成為他,可是她現在已經和他在一起了,她和她心中最美麗的自由在一起了。
她喜歡現在的狀況。
第二天清晨,她趁西索洗澡的時候,在日記本里記錄下了那段故事,然後親手毀掉了那本日記本。
這個故事的結局其實沒有好壞對錯之分,她只是做了選擇,然後為之付出代價而已。其實到最後,她並不覺得復活安娜就能夠彌補什麼,應該說,復活安娜甚至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是如果復活安娜,能夠讓盧卡和自己活下來,這就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當墨爾波告訴她,只要將她的血液輸入安娜的屍體,透過啟天石的力量,就能讓安娜復活。
安娜的屍體?那只是一具乾屍。
雖然很可怕,但她還是答應了。當身體的血液一點點被抽走,她的血液力量也在一點點流失。
到最後,她渾身無力到像斷線木偶一般,連身體也無法控制,原先的體重掉了三分之一,瘦弱得彷彿一個瀕死的病患。
盧卡扛著她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那片荒漠——復活安娜的儀式是在一個偏遠的荒漠上舉行。
之後整整半年的時間,她嚐盡了各種各樣的挫折,可是這很值得,因為她的這具身體,終於沒有什麼負累。沒有了特殊而強大的血液力量,雖然身體不如從前,但她很輕鬆,因為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與天賦無關。
所以她拖著還沒有痊癒的身體,如同很多年前第一次“住進”這具身體時一般,又開始了勤懇踏實的訓練,這讓她的恢復速度加快。
而盧卡呢?小梨只能說,他選擇了他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復仇。她沒有隱瞞他一丁點的事實,將全部事情都告訴了他,因為她不想再替他做任何決定,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終於明白,人生是無數個選擇堆積而成,做什麼選擇,就會面臨什麼樣的變化,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盧卡今天選擇的這條路,在往後幾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裡,都會讓他變成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而在又一個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後,他定會為今天的選擇付出足夠的甚至超額的代價。
沒有人能夠逃脫這一點,就算是西索這種人,也不可以。
你看他,當初選擇不對她做出致命的一擊,以至於他今天就必須要接受,他從此確確實實多了一個弱點——雖然她可以讓自己變強不至於牽累他,但他對她的在意和感情,對於一個走鋼索的人,才是真正的危機。
不過西索嘛……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是變化系,現在的感情,也許下一刻就能拋棄。
而這一點,她也完全能夠理解,畢竟她也算是半個變化系呢不是嗎?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好,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現在的每一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