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認同,信念是構建強大的核心因素,它無關智商也無關天賦,它是世上最廉價又最昂貴的東西,廉價在於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它,昂貴則在於只有極少一部分人能夠將它堅持下去。
這麼想著,我忽然覺得和小杰很有共同語言,不由自主朝他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珈諾。”我伸出手,插*進了他們和冬巴的談話之中。
“我叫小杰。”他果然是最好相處的一個,跟我握了手,還順便介紹了一下其他兩人,“這是酷拉皮卡和雷歐力。”
“你們好。”我微笑著點點頭。
這時,西索那邊忽然傳來了男人的尖叫聲,我抿著唇和大家一起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的雙臂忽然化作一點一點紅色的花瓣消失不見了。
“啊呀~~真不可思議呢~!雙手居然變成花瓣消失了~◆”西索悠閒地抱著雙臂,冷淡地笑著說道,然後若無其事地攤了攤手,彷彿炫耀一樣:“我可是沒有使用任何機關陷阱哦~~”
的確,即便是早已預知到事態發展趨勢的我,此時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也沒能看穿他魔術一般的手法。
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看到面前的小杰額角滑下了一滴冷汗。
“要小心哦~撞到人就要道歉呢!~”西索輕輕揚起下巴,嘴角咧開得更誇張了一些,好像在為自己這殘忍的懲罰藝術感到得意。
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他,就連考了35次獵人考試的冬巴也不例外。
“那危險的傢伙今年果然也來了啊!”冬巴有點心有餘悸地說道。
“也來了?”
“就是說他去年也來了嗎?”
冬巴的眼神變得有點顫抖:“44號,魔術師西索,去年明明勝券在握,卻把令他不爽的考官打了個半死。”
這件事我也記得,當時我嚇得躲在一邊不敢吭聲,那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了西索的殘忍和變態。
知道和看到往往是兩回事,前者是輕描淡寫的瞭解,後者卻是深入骨髓的銘記。
冬巴突然看著我補了一句:“除了打死考官,他去年還殺了好幾個考生。”
我覺得冬巴可能已經想到了我是誰,畢竟他年年都來參加獵人考試,但他又下意識地不敢相信本該已經死去的人還活著這樣的荒謬事實,所以看著我的時候有點試探的意味。
我微微低下頭,當作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
聽到西索的變態事蹟,雷歐力立即跳腳:“這種傢伙今年居然還能堂堂正正地來參加比賽嗎?”
我不由在心裡冷笑,這種事情對於西索來說不過是轉眼就能拋諸腦後的小打小鬧,他甚至都不會記得他曾經殺過一個獵人考官。
我忽然懶得再聽他們聊那些我早就知道的內容,默默退到了一旁,抽出背在背後的野太刀擦拭起來。
看著冬巴把自制飲料給了小杰他們,然後被小杰懷疑他的飲料過期,之後奇牙慢悠悠地走過來跟冬巴又要了幾瓶飲料,當著他的面喝了大半罐。
他大概意識到今年的新人都不好對付,所以臉色不禁有點難看。
我在旁邊默默地擦亮我的野太刀,冬巴似乎這才注意到我一直蹲在他附近觀察他,就強裝笑意地問我:“抱歉,那個飲料好像過期了,你喝了沒事吧?”
我誠實地搖搖頭:“沒什麼特殊感覺。”
冬巴的笑容變得僵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大半天后,又奸詐地笑了起來。
我搖搖頭,冬巴大叔可真是永遠都搞不清狀況,真不知道他的大腦回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構造。
“鈴鈴鈴鈴鈴鈴——”一陣古怪的鬧鈴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然後那道沉重的石門向上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