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捏著撲克牌的手腕,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直到那雙狹長的金眸輕輕一轉,看向了我,來不及深究其中的情緒,我再次一字一頓地清楚明瞭地重複了一邊:“我·喜·歡·你!”

“嗯?”細長的眉上挑,西索雲淡風輕般笑了笑,“你剛才說過了喲~~所以呢?”

他的反問讓我愣住了,是啊,所以呢?我只想到要告訴他,卻沒有想到告訴他之後會怎麼樣,又或者,我在期待什麼?期待他很開心地說他也喜歡我嗎?呃……我真無法想象西索表白的樣子,就算是說喜歡,我覺得他的話只能當謊話來對待。

面對我近乎無言的沉默,西索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回答?嗯哼~~我也喜歡你,這樣夠麼?”

“啪!”——像是反射性的動作,我一個耳光沒有停頓地直接呼了上去,刮在西索的左臉上,頓時通紅一片。

作為奪人性命的魔術師,他大概是第一次挨耳光吧,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自己的“傑作”,鼻子酸的難受,眼眶裡積蓄滿了滾燙的淚水,我微微仰起頭不願讓它們掉下來,甚至強迫自己用冷靜的語氣說話:“你可以什麼都不回答,但是別把這句話說得這麼隨意。”這樣顯得好像我的回答也很隨意一樣。

可是天知道,和西索這種人表白,我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那彷彿就是在自己的心臟上懸一把匕首,死亡恐怕都不會是最糟糕的結局,最可怕的是隨時都可能會被他的殘忍無情刺痛到生不如死。

我以為西索會發出笑聲,嘲笑我太無趣太愚蠢,像個腐爛掉的果實一樣惹人討厭,或者乾脆和我來一場生死之戰,然而他只是微微歪著頭,保持著被我打耳光那一瞬間的姿勢,片刻後,他轉動金眸,死死地盯著我,舔了舔唇。

“你是在~~命令我麼?”上挑的尾音裡,符號突然飆了出來,西索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瘋狂,一種詭異而尖銳的殺氣從他身上飛速地向四周擴散開來。

本來還處在百味雜陳中的我,頓時警惕地後跳起身,退開到三米之外。

“呵呵呵呵呵~~~~”緊繃的對峙中,西索突然抖著嗓子笑了起來,就在那一瞬,他輕輕動了動手腕,幾張被念力強化了的撲克牌就朝我飛射過來,“既然已經腐爛掉,不如現在就摘掉好了~”

我幾個翻身躲開撲克牌,轉眼房門就在我身後,一個順手,我拉開門閃了出去。

狂奔出旅店,我站在凌晨六點的大街上,四周是一片冷冰冰的死白,我搓了搓手臂,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背心和內褲,甚至連鞋子都沒穿……

我抹了把臉,才發現臉上一片溼涼——眼淚最終還是流出來了嗎,啊……真丟人呢。

胡亂地擦掉淚痕,我順著街邊走這,這個時間,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稀疏人影,雖然有些擔心穿成這個樣子可能影響不太好,但……心裡難受得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及太多了。

雖然早就預想過坦白自己的感情可能會換來慘痛的下場,但真的發生的時候,仍然沒有辦法不受傷害,那一刻,所有心理準備都顯得蒼白無力。

啊……我可真是倒黴呢,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樣的傢伙。

抬頭看了看微微發亮的天際,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姐,你……沒事吧?”突然一個略帶擔憂的聲音叫住了我。

我轉頭一看,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手裡拿著個公文包,似乎正趕早去上班。只是個路過的陌生人,也願意付出關懷,但是西索呢……除了戰鬥和做*愛,他還曾給過我什麼?

心裡忽然窒息般難受,我深深吸了口氣,熱燙的液體就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啊……小、小姐,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