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夾層,有莫名的能量,通常跌落到其中的事物,都會迷失。但馬哈與陰陽尺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就算迷失,也能在瞬息間引領其回來。
這麼做,是以免小兵和黑鳥掀開什麼底牌,他也有個緩衝的餘地。
至於黑鳥想要收服陰陽尺的打算,馬哈早在黑鳥入“混沌”說出喜悅的話語時就有所察覺,細心一想,也就猜到個七七八八了。
馬哈親眼見證了“混沌”的誕生,到現在,方法還沒摸出一道,得悟的尚且淺。而若是讓這一人一獸去悟,又能得到幾分呢?
說不準千百年後,他們還不得入門。
畢竟,規則不同。
黑鳥那身特殊的鎧甲,馬哈倒不是太在意,藉助此界的外物到另一界,究竟有個限度。
不是自己的,哪怕緊緊貼在身上,一心掛念它,也終究不是。而“混沌”,它也不是誰的,它就是它自己。
敢言“天下我有”的,不是莽夫,就是喝醉酒的,連自己與天地最基本的關係都不明,說的自然只是胡話。
陰陽尺,是馬哈的朋友、夥伴,馬哈敬重它明曉陰陽,演化混沌。而陰陽尺則慷慨大方,將自己的感悟放出來,幫助馬哈體悟,這是互相尊重的得益。
混沌,有無靈性,馬哈不知道,但他寧信其有!
收起了紛亂的思緒,馬哈回到了現實,忽然,他發現自己這麼一做之後,居然沒了下一步的方向。
“這一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怎麼感覺此行毫無意義。”他問著一旁的副手,那個視自己為老朋友的矮人。
矮人似乎喝了點小酒,臉色紅潤,打了個酒嗝,才回過神來,道:“大帥你不知道?這一戰,是為了我們各個種族的生存權利。”
“要不是為了這該死的命,誰會願意整天打打殺殺的!告訴你個秘密,曾經的我連一級魔兔都不敢殺,好笑不,哈哈。”
看著大笑不止的矮人,馬哈沒由得有些心酸。
藉著酒勁,將自己心底的話一股腦的吐出,待第二天,說了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繼續上前殺敵,這是他們這些軍人最無奈地發洩方式。
“連那個真實的自己都被剝奪了,權利,權利,究竟是誰給誰權利?”馬哈感慨了一句,而後毅然地邁出了步子,走到了帳外。
天明氣清,白雲隨時間浮游而過,不留一絲痕跡。馬哈往外一站,就是一整天,軍中沒有一人敢上前打擾,生怕觸到了大帥的黴頭。
“如果有可能,未來的混沌中,將不會再有‘權利’一詞。沒有人能獲得權利,也沒有人有資格給予他人權利。生存,也永遠不會是權利……”馬哈一念之間,空間夾層中的陰陽尺似是感應到了一般,其中的混沌亂流驟然停息了一瞬。
而後,依舊是混沌。
小兵驚咦一聲,握著矛的手似乎更緊了,他眉頭緊皺,馬哈這一步暗棋,著實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堂堂如他,也被困了!而且他才剛剛摸出點門路,就被混沌的突然停頓,而後出現的一種浩然博大的變化給打斷了。
規則,似乎又變了。
“哈哈,好!這才是混沌!”黑鳥不驚反喜,它在發現“混沌”後,就想著藉助此地凝練一個法寶,“混沌”變幻的越快,越能擾亂天機,好方便它行事。
這法寶,可是令無數人窺伺的存在。以它在“洪荒”中的級別,都要偷偷在千百年前步下暗棋,藉助分神搜尋機會,來完成。
三股黑色的火焰,從它體內源源不斷地流出,而它的身軀則漸漸地縮小著。過了半晌,它本身僅有一個拇指般大小,而其外的黑色火焰,則化為了三條炎河。
三河重疊、翻滾,隱約有烈風撫過,其勢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