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的聲音逐漸提升,到最後一句時,整個世界都為之震撼。
過了一會,那道神念才再度傳來:“莫非你忘了,若是你都不能知道,他們的可能,豈不是更低?你若真為他們著想,就去找道,就去真真正正的證道吧!”
見馬哈似乎還在思索,那道神念再次加碼:“只有你知了道,才能清楚地告訴他們,不是嗎?”
“多謝了。”馬哈對著虛無,施予一禮,似是想通了什麼,剎那間便從原地消失。
一艘木舟漸漸從虛無中顯現出行跡,船上傳來一道聲音:“別怪我騙你,當年你不也出去了,現在外邊還不是那樣……”
話說心之世界之外,世界順著原先的軌道繼續發展著,生的生,死的死,春秋交替,不過一年又一年。
只是不知何時,一座小土堆出現在荒野中,風沙時來,漸漸堆積,百年千年後,已成為了一座最高的流動沙丘。
時間的流逝,在它的身上找不到蹤跡,沙依舊是沙,永恆流動。
彷彿,它才是時間。
荒野化為了沙漠,沙漠化為了什麼?無人回答,只是這天,這從無生靈來到的區域,意外地來了幾個人。
“你說那封信中,指就是這個地方,他會回到這裡?”一個女子悄悄問道。
“信上寫的是那樣沒錯,但天機神算,未必真的能算到天機。我當然希望他回來,但是回與不回,誰又能說得準呢?”另一明女子接上了話,神色有些擔心。
“他有過承諾……”略又遲疑,最先說話的那名女子道:“我相信他。”
“承諾?我也希望如此。”一話了,漸漸沒了聲音。
風捲黃沙,流沙湧,呼呼之聲,時起時落。一恍惚,不知過去的是剎那,還是千年。
等待,是漫長的,特別是等待著時間流逝的時候。
一覺醒來,海夢潔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入目之處,黃沙不在,到處綠意,到處生機。
但她卻高興不起來,眼前的一切告訴她的是,時間真正消逝了:人雖然來了,但最後還是走了。
然而,此刻,這片荒漠之上有兩道人影。遙遙相對,如同兩把橫掃天下的利劍,指向了彼此。
“馬哈,馬哈,難怪你當年取這個名字……”此人,平凡,卻一舉一動無比契合著這個世界。
彷彿,他就是自然。
處於天空的另一端的人,也就是馬哈,但底下的四人看去,卻發現,他雖然是他,但卻沒有了當初的半點熟悉之感。
馬哈,如同一個陌生人。
但是她們的心裡,卻沒能生出半點負面的想法,反而在看見他的同時,沒緣由地明白了許多玄妙的東西。
說不清,道不明。
“我是誰?”馬哈面無表情,口也不張,但聲音卻從天地中傳出,漸漸擴散。
天外天,九幽冥,天涯海角,無論是哪個世界,彷彿都突然冒出了這句話語。它已經不再屬於語言,而是直抵人心的拷問。
好像問出此言的不是馬哈,而是無數個生靈,捫心自問。
沉默,就算是對面,那個面對一切都顯得從容不迫的人,也眉頭錦皺,久久沒有話語。
“你名馬哈,似乎是因為你馬哈到練自己都忘了!”撥出一口氣,那位與天地契合無比的人,開口答到。
“但是我不明白,你是真忘,還是假忘?”那人問向馬哈,但馬哈卻沒有回答。
“在你回到心之世界之時,我就有了懷疑,為什麼你就算忘了,還能再次回來?這些年來,我看著的,所發生的,是否早在你當年預料之中?”那人再次提問。
“還是說,這個所謂的局,本來就是你布的?”他接連問道,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