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前不久還在蘭沐希的部隊裡……”
“軍隊這種地方,漂泊來漂泊去很正常,誰會在一個部隊裡待上十幾年,昨天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隔天大概就可以替對方收屍吧。”成梵冷酷地說。
“問題是……”夙一把抓了額前的頭髮,感到頭昏腦脹,冷汗冒了出來,“我幾乎殺了他所有的部下,而且,他和君文……”
成梵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和他打交道,他想投奔司徒空,但是司徒空死了,所以,這次是他主動提出和你合作的。”
成梵雖然是這麼說,夙還是感到背脊生寒,“瘋狂豺狼”這名號顯然不是虛有其表,他擔心兩個人見了,該怎麼相處。
成梵事不關己地拍拍夙的肩頭:“好好磨合吧,男兒拿得起放得下,情敵也可以成為戰友的。”
夙再度被煙嗆到,對於成梵沒心沒肺的話,心裡哭笑不得。溢滿傷感的眸子沉入了冷冷的基調中,嘴邊灰暗地拂過一絲譏諷的笑。
情敵麼……?
【098】
鴉藉口上廁所,剛進咖啡廳沒多久,就把連相柳拋下,進了店內的WC。
裝潢成宮殿似的洗手間裡,空氣冷嗖嗖的,鴉不禁打了個哆嗦,定神清清嗓子,道:出來吧。”
隔間裡一下子衝出一男人,勇猛地把他按在牆壁上。
高大的個子壓下來,鴉在對方的雙臂之間,被迫縮緊肩膀。
“和毒蛇約會感覺如何?”
“我討厭偷|窺狂。”
鴉老老實實表達著反感的情緒,壓住他的梅杜卡單手捏住他的肩膀,臉上是猙獰的微笑:“喂,我們是擔心你被毒蛇吞了!”
鴉無奈皺眉:“我覺得自己到像大色狼,不斷忍耐壓抑著……”
他推開梅杜卡的手臂,從狹窄的空間裡釋放出來,習慣性地摸摸鬢角,一臉沮喪:“和男人不知道該怎麼培養感情啊,我很苦惱……”
“男人只有欲|望,直接一點,不用忍耐。”林威冷冷的聲音先冒出來,然後人才從隔間裡慢慢走出來,斜靠在隔板上,手指靈活地玩轉著一根大約十公分長,細長的錐形鋼刃。
“不行,白爺說心臟病人不適合刺激的床戲,暫時,我還是繼續忍著吧。”鴉認真斟酌著,一邊下決心,一邊卻還是很苦惱。
他搬進連相柳的新別墅快兩週了,兩個人也睡了一張床,不過每天晚上,鴉只是故意背對著連相柳,一邊臉紅心跳地數羊,一邊忍耐。
他畢竟是個男人,和心愛的人睡在一起,總想做點什麼,但問題是,物件是個男的,還是個有心臟病的,他不知該從何下手,該不該下手。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色狼,還是頭快憋死的悶騷狼。
“唉……”鴉垂頭喪氣,扶著牆壁又彎腰萎靡了下去,“我覺得我應該去看心理醫生,為什麼我會想對一個男的做那種事呢,相柳能不能接受呢,他願不願意被我……”
說著說著,鴉整個臉燒得火燙火燙,聲音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了。
梅杜卡在他旁邊也跟著直搖頭:“這種事我也不理解,你問林威,不過他一天到晚被男人甩,意見不可靠。”
鴉一鼓作氣,咬住唇緋:“林威!”
“如果是我,我就直接吃了他。”林威心直口快,冷漠地說完,漫不經心玩弄鋼刃,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
鴉糾結得五官都快擠到一塊了,最後無力地扶牆:“不行啊……我的人生……”
“乖,小烏鴉要吞毒蛇還是太勉強了吧。”梅杜卡揉揉鴉的碎髮,語氣輕佻,一點也不像在安慰人。
“咳咳!”林威鄭重其事咳嗽兩聲,一掃輕鬆愉快的氣氛,冷冷道,“隊長,閃給了我們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