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個死去的女人什麼都不顧了吧?”
衛聆風喉間溢位低低的笑容,腳下卻不稍停頓:“太后認為呢?”
話音未落,人卻已經到了殿外。
我醒來的時候,全身的意識都集中到了胸口那塊,從內裡痛出來,痛到我連呼吸都困難。倒是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痂,小銀正安睡在身邊,應該是它醫好的吧。
微微抬頭的一瞬卻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一人正坐在床沿怔怔地看著我,那俊秀無匹的面容,微揚的嘴角,卻不是衛聆風是誰?
我收起那些微的驚訝,面色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撐著床沿起身。
“你給顏靜下了什麼藥?”衛聆風的聲音響在耳側,“依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只是嚇嚇她吧?”
我一楞,伸手摸出腰間暗袋裡的藥丸,當時情況是比較混雜和危急,我隨手抓了一顆懷中的藥丟進她嘴裡,還真不知道塞的是什麼。
細細數了半晌,我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竟然……是“絕風華”。我倒還希望,丟給她的是穿腸毒藥,死了,於她於我都好,一了百了。
絕風華和我懷中很多毒藥一樣,是這宮中很常見的一種藥,誰也不知是何人研製何人流傳的。只是芊芊說,宮裡黑暗的事實在太多了,備一些在身邊總是沒錯的。
絕風華,慢性毀容藥。心境平和時,無慾無求時均不會發作,然而一旦心緒起伏過大,加速心脈血液迴圈,就會徹底激化新陳代謝,往往能在一夜之間使人衰老十年、二十年。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惜在這宮中生活還能保持心境平和的人,絕對不會是正常人。
“衛聆風。”我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聲音平和,一如我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淡淡道,“我們,提前結束契約吧。”
衛聆風雙目炯炯地凝視著我,撐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無意識地緊握成拳,許久才吐出一句:“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就算了。”我面色半點無波,靜靜地垂下眼瞼,收拾起床上的藥丸,道,“皇上,我要回去了。”
我撐著疲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抱起小銀下床。手腕忽然被緊緊握住,抬頭對上衛聆風有些蘊怒和失控的眼神:“你就這麼認定,心慧的帳要算在朕身上?”
我完全忽略掉手腕的疼痛和周身的怒氣,冷冷地看著他,冷冷地說:“你!不!配!”
衛聆風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和……痛楚,目光象焦灼般地燎原在我身上,這一刻幾乎能聽到手腕腕骨斷裂的聲音。
我緊緊咬住疼到發白的下唇,一言不發,一聲不吭,甚至連掙扎也沒有一下。
終於,他眼中的殺意和憤怒慢慢褪去,全部轉化為再掩藏不住的痛楚和無奈,緩緩放開了手。
我踉蹌地走出他寢宮的大門,聽到他恢復平日淡定優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封后大典,會在一個月後……如期舉行。”
我腳步頓了頓,嘴角扯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繼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風飄單騎 第25章 封后大典(二)
“心慧,你想不想學點東西?”我認真地看著坐在簡易輪椅中的心慧問道。
這輪椅還是我畫了樣圖,讓無夜幫忙一起完成的。雖然不可能象現代的那麼靈活,但至少比拄柺杖來得安全舒適多了。
心慧的手筋和腳筋在小銀的醫治下雖然有癒合的趨勢,可是即便用現代最先進的技術,也不可能保證短時間內痊癒,我現在也正在考慮給她安排復健的物理治療。
心慧的眼神暗了暗,隨即遮掩過去,說:“小姐,我能學什麼?”
我握了握她比較靈活的那隻左手,低頭沉思了半晌才道:“以前你能做很多事,縫紉、打理房間等等都比我強,所以我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