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獵風鼓盪,揚起無邊的氣勢。
玄天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大聲叩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為何,他聲音沙啞哽咽,虎目湧出淚光,情緒竟難以自持。
四周的侍衛明顯都楞了,呆呆地站在哪裡,看著他們崇拜敬畏的將軍,向那個天神般的人物下跪,卻不覺有絲毫不妥。烈日下,那人明明從容淺笑的面容,卻讓他們感覺到天生的帝王貴氣,只得被震在原地,動彈不得。
衛聆風悠然一笑,走到玄天身邊,也不去扶,也不彎身,只轉過了頭,望向剛剛還金戈鐵馬的戰場,淡淡道:“起來吧。給朕講講,這幾日的戰況。”
“是……是!皇上!”玄天擦淨眼角的淚水,猛地彈起身來,開始口沫橫飛地講述這幾日自己軍隊如何雙面受敵,如何被神秘力量襲擊。
忽然,遠處,四道金光先後竄起,竟映黃了大半的天空。
衛聆風臉上悠然的冷笑一凝,定睛看著那四道金光。隨即臉色狠狠一變,又踏前幾步,待終於確定下來,身子竟忍不住一晃。
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只見一個著藏青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已扶住了衛聆風,緊張地問道:“皇上,發生什麼事了?!”
衛聆風定了定神,臉色緩和過來,揮手讓除文策、玄天、成憂之外的人退去。神色凝重地低語:“這四道光分明是四聖石嵌入四大神器時所發出的。祈然他為什麼要發動冢蠱絕代?”
“難道……”衛聆風抬起頭看向成憂,只覺腦中嗡嗡作響,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冰依……出事了?!”
成憂不忍地嘆了口氣,卻沒辦法開口反駁這個推測。恐怕,那個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娘娘,真的已經遭遇不測了。否則,還有什麼能逼得蕭祈然發狂呢?
他並不在乎冢蠱絕代被引發後多麼慘烈的後果,也不關心那個小丫頭的死活,只是,還是忍不住擔心……這個唯一被自己承認為主人的帝王,可否撐過這一關——情關。
一個月後。
在端木崖上,一道耀眼的金芒閃過。洛楓滿意地看著自己結成的八卦陣,面向一身潔白長衫的祈然,笑道:“結界已經布成,只要等到逢魔時刻(黃昏),你割開自己雙腕,全陰之血便可為你開路。待你進去後,只要你的傷口未凝結,除了你以外,任何人,就算是我,也不能進入。”
“等站到了八卦中央,你只要吹奏血簫,血流就不會停止。等流入八卦陣的全陰之血,超過了他貪婪的量,你全身的血液就會被底下的磁石陣,徹底吸收殆盡,變為人幹。”
“至於這貪婪量的多少,滴血的速度,則是以個人全陰血液的至陰至寒度來定的。越是陰寒之血……”洛楓冷冷一笑,孩子氣的臉上帶著殘酷,“就死得越慢些!祈然,我選的這個位置好吧?你可以站在這裡,親眼看著這天和大陸,變為血腥地獄!”
“少主——!!”驚叫聲從後方傳來,文若彬和白勝衣幾個起落來到祈然和洛楓面前。
文若彬上前一把揪住祈然的衣領,大聲吼道:“祈然!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發動冢蠱絕代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
祈然看了他一眼,雖不是冰寒徹骨,卻淡漠到了極點。也不管衣襟是不是被揪起,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峰巒起伏的山脈。
文若彬猛地一震,頹然鬆開了手,卻仍不甘地問道:“祈然,你到底是怎麼了?小若呢?”
祈然並不看他,仍是望著遠方,嘴角勾出一個淒涼的笑容,淡淡道:“走了。”
白影一閃,白勝衣猛然推開文若彬立到祈然面前,啞聲道:“那個女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給你幸福嗎?!我竟然,在那一刻還相信了她!”
祈然面色一白,身體輕晃了晃,心道:她說過要給